蕭飛雨聽她笑已有如瘋狂一般,知道她所言非虛,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怒喝道:“你下說出來,我先教你受些活罪!”

她雙掌一緊,唐鳳更是痛澈心肺,但卻笑得更是淒厲。

只聽她厲聲笑道:“好呀,再用力些……哈哈,只怪我太笨,方才為什麼不將你留在外面……”

蕭飛雨聽得一怔,手掌不禁緩緩鬆開。

唐鳳嘶聲道:“動手呀上你怎地不動手了?”

蕭飛雨狠狠一跺足,完全放開了她,回身奔向石壁前,突見那石壁之上嵌著兩片亮晶晶的水晶,似是機關樞鈕。

她大喜之下,過去動手旋轉,兩片水晶,卻紋絲不動,湊眼上去一瞧,上面祠堂中景物突然盡收眼底!

原來這建造地道之人,昔日頗費苦心,在那石壁之間,嵌了兩根銅管,銅管中上下各置幾片磨得極為糟致的凸凹水晶,利用光線相射之理,使地窖中人自最下一片水晶之中,便能清楚瞧見上面的動靜。

蕭飛雨驚喜之下,眼睛再也不肯離開那片神奇的水晶。

這時正直鐵駝將柳淡煙拋了出去,蕭飛雨瞧的更是驚喜,只當救星已至,不禁放聲大呼起來。

只要她呼聲傳了出去,鐵駝用盡千方百計,也要救她出來,怎奈這石室深在地底,石壁更是堅厚,饒是蕭飛雨喊得聲嘶力竭,上面的人卻絲毫也聽不到,她空自滿心焦急,竟無法可施。

唐鳳格格大笑道:“你要喊只管喊吧,但你縱然喊破喉嚨,也無人來救你,還是乖乖地等死吧!”

蕭飛雨但覺心頭一寒,噗地坐倒,但她此刻還有一線生機,只望林軟紅能說出她的下落,鐵駝自必要設法救她!

這時祠堂外又有兩人走過。

這兩人一襲青袍,短僅及膝,足下自布高襪,撇尖灑鞋,手裡拿著根筆直的長杖,杖身竟長達八尺,黑黝無光,看出甚是沉重,卻不知何物所制,兩人雖都身材高大,但這長杖竟比兩人身形還長出一截。

兩人背後斜揹包袱,頭戴竹笠,這竹笠更是奇特,望去宛如個籠子一般,將兩人面目一齊遮住。

但聞杖聲‘鐸鐸’,兩人扶杖而來,四隻眼睛,在竹笠裡閃閃發光,步履更是矯健,顯見也是武林高手。

祠堂中搏鬥之聲,隨風隱隱傳來。

兩人聽了,對望一眼,其中一人道:“那裡有人打架?”此人聲音粗豪,但聽來年紀卻不甚大。

另一人凝神傾聽半晌,道:“打架的人,武功不弱,咱們瞧瞧去!”此人聲音蒼老,竟能從聲音中聽出搏鬥之人武功強弱,江湖歷練之深,更不待言,當下兩人展動身形,掠入祠堂中,大凡練武之人,瞧見有人過招比武,總不免見獵心喜,何況藍大先生與鐵駝這番惡鬥,更是武林罕睹。

兩人在門口瞧了一眼,便再也捨不得離開,閃身角落之中,凝神旁觀起來,眾人俱都無心他顧,自未在意。

林軟紅雙拳緊握,更已瞧得目定神奪。

只見鐵駝招式狂急,招招式式,俱是勢可開山,剛猛無儔,雙臂舒展伸縮,收發間更是迅急無比。

藍大先生招式反似不及他那般威猛,出手更是守多攻少,明眼人一望而知,這當代武雄顯然未盡全力。

鐵駝是何等人物,怎會不知,一面動手,一面大罵道:“假牛鼻子,要打就打個痛快,留半分力氣都不是東西。”

藍大先生哈哈笑道:“你若能逼我施出全力,才是你的本事,只會口裡亂喊,又算什麼東西?”

鐵駝大怒道:“好!”雙拳明明一齊擊出,拳到中途,左拳突然一縮,右拳擊出,竟比平時長了三寸。

這一招‘此消彼長’,正是‘通臂拳’中無上妙著,對方明明見這一拳已夠不上部位,這一拳卻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