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祁司逸了,只想好好安慰南明鳶。

南老太太掩面流淚,祁司逸和祁司禮雖然沒有哭卻也神色凝重。

氣氛十分壓抑。

“小鳶不哭了,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祁司逸上前,輕輕摸了摸南明鳶的後腦勺。

他一雙漆黑的眸子閃著堅定溫柔的的光芒,如同磐石一般,不可撼動半分。

白蘇蘇紅著眼睛抬頭看向祁司逸。

她吸了吸鼻子,方才哭的太厲害,她現在感覺眼睛和鼻子都難受的厲害。

祁司逸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

他薄唇翕動,嗓音溫朗磁沉:“謝謝你陪在小鳶身邊。”

白蘇蘇被他這樣注視著,迅速從他手中接過了那幾張紙巾,滿臉羞赧的低下頭道:“謝……謝謝。”

南明鳶靠在沙發上,那雙眸子澄光連連,蓄著一片水光,雙瞳沒有聚焦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父母雙雙逝世的訊息對她打擊太大,她剛才幾乎要哭暈了過去。

她看了眼周圍關切她的家人朋友們,用紙巾把一張小臉擦了個乾淨,紅著一雙眼道:“我沒事。”

眾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在故作堅強。

南明鳶走過一邊,雙手抱著南父和南母的遺照,她低著頭,額前的碎髮遮住了她的眉眼,看不清她的情緒。

父母的屍首暫未找到,但南家顧及他們的體面,還是給他們倆人舉辦了葬禮。

葬禮上,一片哀樂聲中,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

南明鳶身穿著白色孝服,一陣風吹來,她單薄瘦削的身形跟著輕輕晃了晃。

白蘇蘇上前輕輕攬住她的肩:“明鳶,你還好吧?”

南明鳶清亮的雙瞳間像是蓄著片水光似的,眼圈泛著紅色,她轉頭,嘴角往上揚起一個牽強的弧度:“沒事。”

南明鳶雙眸淚光婆娑的,她點點頭:“好。”

她不能讓那些關心自己的人擔心。

從葬禮開始,白蘇蘇便一直默默陪在南明鳶身邊。

來參加葬禮的人看著南父和南母的遺像,人人神色各異。

有惋惜的、有難過不捨的。

一眼看過去,站在前排的那幾張臉上勾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笑。

南寧昌和方如琴還有南思凌三人相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目光閃爍著笑意。

他們三人走到南明鳶面前。

“明鳶,別難過啊,雖然你父母死了,但是你還有我們這一大幫親人呢,我們會替你父母好好照顧你的。”方如琴淺淺笑道。

“是啊,以後大伯替你管公司。”南寧昌也道。

“你也真是可憐,這麼小就沒了父母,好在還有我們陪你。”南思凌嘆著氣道。

三人說著關切的話,卻字字句句都往南明鳶心頭上插刺。

她單薄的身子在風中顯得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會被風吹倒一樣。

南明鳶的眼圈漸漸染上了一片紅色,她張了張唇,想反駁他們,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乾涸的如同枯井一般,又幹又澀。

心被浸泡在巨大的悲傷長河裡,她心力交瘁的說不出一句話。

白蘇蘇扶著她的肩,眸含怒氣的看著面前這三人。

明明知道現在提起明鳶的父母會讓她難過,可他們還故意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刺耳。

真是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