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輕塵舉起胳膊有氣無力的朝空中揮下,手臂無力垂下的同時,頭越發的昏沉,努力眨眨眼,輕塵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霧氣疑惑不已:那些白霧,怎麼變成紅色?

眼前如雲海般漂移翻騰的白霧像是被滴血突然浸潤般,自中間向外圍不斷浸染擴散,越來越紅,越來越大。輕塵的腦袋愈發疼痛昏沉,腦神經像是無法承受等負荷般強令閉上雙眼,但是那血紅的霧海依然蒸騰瀰漫在眼前,濃的幾欲滴出來的水滴彷彿要掙脫霧海的束縛般直奔的眼睛而來,卻在下刻生生停在的眼前,慢慢凝聚成個嬰兒的形象,緩緩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朝“咯咯”甜笑著歡叫道:“媽媽,抱!媽媽,抱抱!”

緊繃的神經在刻終於土崩瓦解開來,輕塵猛的睜開眼睛,驚愕的看著那個粉紅色的小孩,胖嘟嘟的臉蛋,亮晶晶的大眼睛,粉嫩嫩的嘴唇不停的叫著:“媽媽,抱!”那揮舞著的小手,歡快的笑聲,燦爛的笑臉……

“孩子!的孩子!媽媽抱!媽媽好想!快來讓媽媽抱抱!”輕塵猛地撲上前去歡笑著把抱起那個孩子,卻在下刻僵著笑容怔愣在當場。剛剛還歡呼雀躍的嬰孩下刻就如同泡沫般煙消雲散,只餘下血紅色水珠停留在空中,慢慢凝聚在起,再次融入霧海當中,籠罩在周圍。如同血做的海洋,頃刻間就要將淹沒。

“不要,的孩子!的孩子!不要把帶走!把的孩子還給!”輕塵淒厲的悲鳴聲,“通”的聲倒下去,淚水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氾濫開來,轉眼被濃霧染成紅色。

心,如同塊破破爛爛的布片,撕裂又補上。縫好再撕開,痛的幾近麻木,卻依然可以流血。記憶如同開閘的洪水,排山倒海的向湧來,衝的在崩潰的邊緣終於記起來,原來,很久以前,有個名字,叫做——方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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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晨 街心公園的小路上

“方以沫!相濡以沫的以沫!不是摸!笨哥哥!”街心公園的小路上,扎著羊角辮的小以沫嘟著嘴唇氣鼓鼓的看著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的謝宇輝,眼圈微紅。叫以沫啊,不是摸!為什麼都要叫摸!

“以,以沫?是什麼名字嘛,真難記!不過,還好不是摸,衣服摸髒回家會被媽媽打屁股的……”黑色揹帶褲,白色襯衣的小孩舒口氣,立馬皺著秀挺的眉毛低著頭苦苦思考:相濡以沫?什麼意思嘛?不懂!真麻煩!象他的名字多好,謝宇輝——全宇宙都要感謝他的光輝!雖然他也不知道宇宙有多大,他身上也不會象太陽樣發光,但是爸爸,他的名字是最象子漢,最有人味的!雖然他覺得爸爸身上的味道聞起來沒有媽媽舒服,不過既然是人味,他也就不討厭。

“!不跟玩!”小以沫跺跺腳,嘴癟扭頭就跑。

謝宇輝眨巴著眼看著小以沫跑遠,鬱悶的踢踢石子嘟囔道:“丫頭片子就是麻煩,生氣就生氣,都不子漢!”隨即又摸摸屁股看看遠處隨風飄揚的柳條,眉毛擰成條麻花兒,要是回去跟媽媽哭,媽媽再跟他媽媽麼,屁股又得開花!孩子,真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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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xx市街心公園的小路上

“哼!”“哎!”傍晚的餘暉把兩個揹著書包的小人兒臉蛋照的紅撲撲的,可愛之極。路過的行人無不帶著善意的笑容回頭看看那兩個鬧彆扭的小孩,七八歲的年經,粉雕玉琢的跟觀音童子樣。兩人間的距離拉得很開,但夕陽下他們身後的影子卻緊緊的糾纏在起。

“,以沫,不要生氣嘛!”謝宇輝心裡很不順,不過為屁股不被開啟花,他還是得把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