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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沮喪，這語氣裡卻隱約透出了一絲賭氣般。

我心底幾乎笑的出聲，仗著他一直低著頭不看，倒也不怕笑在臉上透出來，只說道：&ldo;罷了，技不如人這是常有的事兒，何況宮外來人，誰知道是什麼來頭的？江湖紅塵之大，能人異士，臥虎藏龍甚多，哪裡就保證你事事都占上風？雖然這件事情是你有些失職，但幸虧並沒有引出大的亂子來……倒也是無功無過的，你就不必太過自責了。&rdo;

大概是見他的樣子窘迫的好笑，是前所未有的模樣，而我想好好用他，自要給他些鼓勵，不能太打擊到他。是以說到最後，聲音不知不覺竟帶一絲溫柔，等我察覺過來之後，話已經說出去了，如潑出去的水，要想收回來的話是不可能的，更也不能指望那耳聰目明的人一時糊塗了沒聽到。

善保猛地抬起頭來，一雙亮如秋水的眼睛便直直看到我的面上。

真是糟糕，忘了收斂臉上的笑，連先前說話時候不知不覺帶上的一抹溫柔彷彿也還掛在面上，全都被他看個正著。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我心底頗有些尷尬，又隱約帶點惱怒，本來是我拿捏所有，泰然自若，沒想到這略帶戲謔笑的樣子都給他看到眼裡去，不免覺得自己的威嚴有傷。

我慢慢地轉開目光去，同時皺眉。

略是沉默之中，容嬤嬤及時從旁救場：&ldo;副都統，你這話說到了一半，縱然敵不過對手，那最後那個刺客他人呢？&rdo;

耳邊聽善保繼續說道：&ldo;那人見我出面阻攔，也不再向前，在其他侍衛趕到之前，縱身躍出宮牆去了。&rdo;

&ldo;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人倒是奇怪，娘娘您覺得是什麼來頭？有什麼目的？&rdo;容嬤嬤問道。

我淡淡哼了一聲，說道：&ldo;無旨無牌，暗夜闖宮，又有什麼好來頭？不知是哪個江湖人士暗懷不軌罷了……&rdo;

容嬤嬤大驚失色，說道：&ldo;啊……根據副都統所說，如果此人的目的是坤寧宮，那娘娘豈不是危險？&rdo;

我搖搖頭，目光淡淡越過善保頭頂，說道：&ldo;善保，你有什麼意見麼？&rdo;

善保的聲音清晰響起：&ldo;這也是奴才擔憂的，不管這人的目的是不是坤寧宮，娘娘這邊的防衛都要事先加強，所謂有備無患。奴才覺得，此人雖然來去匆匆，但他的目的沒有達到，便一定還會再來，所以一定要未雨綢繆。&rdo;

&ldo;你想的倒是不錯，也好……&rdo;我說道，&ldo;反正你現在榮升副都統，這宮內的侍衛調動，你也可以插手，你變放手去做好了，這點兒事情，就不必本宮操心了吧？&rdo;

心中惱他方才抬頭那一顧，聲音冷冷地。

善保卻依舊如常，說道：&ldo;奴才自然是義不容辭的。&rdo;

我見他如此快就回恢復常態，更是哼一聲，說道：&ldo;那你還不快去？你還要顧惜宮外之事，還要負責坤寧宮的防衛，可忙得很啊，仔細著些，千萬別弄出點紕漏來，讓本宮失望。&rdo;

&ldo;事關娘娘安危，奴才不敢有絲毫疏漏。&rdo;善保沉聲回答。

&ldo;嗯……沒有其他事了麼？&rdo;

&ldo;回娘娘話，暫時沒了。&rdo;

&ldo;那你就跪安吧！&rdo;

&ldo;奴才遵旨！&rdo;

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站起身來，高高在上又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