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日後還指望誰?島主快走!”野狼說罷,便狠命的將鹿巡海向前面一推,轉身朝著包抄過來的虎衛殺了過去。

鹿巡海心內此時翻騰不定,即想與兄弟同生共死,又擔心自己命令先離島的兄弟日後沒有依靠,眼看那黑衣的沈莊弟子已經趕上,只得長嘆一聲,便朝著密林深處奔去。

凌寒見狀,高聲道:“惡賊,休走!”立刻拔足朝著鹿巡海追去。

那野狼見凌寒追向鹿巡海,一腳踹飛了一個持刀來砍的虎衛,身形一轉,攔在了凌寒身前。

凌寒方才見虎衛也死傷慘重,心中憤恨,也不答話,一掌朝著野狼推去。

那野狼倉皇中難以閃躲,只能發掌向凌寒迎去,四掌相交,只聽“啪”的一聲,野狼的身形便如一個麻袋一般,被凌寒震了出去。此時凌寒並沒有手下留情,而是運用“天罡勁”,暢血初級的能量,暴漲到暢血中級,竟是一掌便將野狼震飛。凌寒朝著野狼看了一眼,只見他臉色慘白,口噴鮮血,知道此人已是不足為懼,便朝著鹿巡海追去。

“島主快走!”野狼沙啞著嗓子,發出了一聲呼喊。

鹿巡海聽到野狼微弱的呼聲,回頭一看,見野狼頹然的倒在一旁,頓時心如刀絞,但他心意已決,不能讓這些兄弟枉死,咬緊牙關,忍住眼中淚水,提氣朝著林中狂奔。

而凌寒在身後十餘丈遠,緊追不捨。

鹿巡海在密林中穿梭,又像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時光,獨狼,豺狼等年紀較大的兄長,帶著自己與幾個小狼,小虎在這林中玩耍嬉戲,每一棵大樹下,都留下了眾人歡快的笑聲。

只是現在,這鹿靈島的樹木依舊密密叢叢,自己卻與幾位兄弟天人永隔,先輩苦心經營的鹿靈島一夜之間,已是灰飛煙滅,而自己此時前途未卜,後有追兵,急急如喪家之犬,匆匆如漏網之魚,心頭一酸,兩行清淚已是悄然落下。

鹿巡海的修為與凌寒相仿,也是暢血初級,若是二人相鬥,定是半斤八兩,難分勝負,只是此時卻不能與凌寒相鬥,因為自己已經是孤家寡人,而凌寒的身後,尚有強大的後援,所以鹿巡海只能逃,拼命的逃!

鹿巡海如同一隻被猛虎追趕的驚慌小鹿,在林中不停的跳躍,然而每每落腳,都是最好的路線,這條路線,在鹿巡海小的時候,不知走過多少遍,沒有想到的是,多少年之後再次走這小路之時,卻是為了逃命。

凌寒見鹿巡海的身影就在前面十餘丈遠的地方晃動,也是發力狂追,只是林中地形怪異,難以施展那“抹草過花步”,因為若是按照那步伐前進,前面不是巨樹攔住去路,便是荊棘刮破衣衫。凌寒只好運氣憑著雙腿直追,這樣,二人的距離沒有拉近,反而越來越遠。

鹿巡海回頭看了看已經被落得沒有蹤影的凌寒,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又發力狂奔了三里多地,只想能迅速的擺脫那跗骨之蛆。只是一抬頭,就見一個背影,揹著手,傲立自己身前。

鹿巡海心中一喜,高聲道:“可是接應的兄弟?”

“一日不見,鹿島主別來無恙?”那身影轉過身來,卻是昨日一同飲酒的沈莊莊主,沈潮。

鹿巡海一見沈潮,渾身散發著暢血圓滿的恐怖氣勢,撐在自己心中那堵危牆的獨木瞬間崩塌。

鹿巡海慘然道:“沈莊主,我鹿靈島做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事,為何要趕盡殺絕?”

沈潮冷冷道:“我知道鹿靈島這些年所行之事,我沈莊有些弟子行為不端,你殺了便殺了,倒免得我自己清理門戶,但你鹿靈島為何要與龍游幫作對?”

“龍游幫!”鹿巡海心中忽然一片清明,“原來如此!龍游幫的幕後黑手竟然是沈莊主!我早就應該想到!不然的話,沈莊為何不去剿滅龍游幫,而來我們鹿靈島!”

“鹿島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