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應該有屬於你自己的生活。”

莘兒皺起眉頭,不解地問:“朝廷已為老主人平反,查抄的產業也已交還,小姐何苦還在這軍中,過這朝不保夕的生活。”

方悅薇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她平靜地說道:“我父親本為臨陣軍主將,只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被處死。當時你我不過及笄之年,被髮賣官中。符慶將你我從官中贖買回來,你以為,他是為了與我父親的情義嗎?”

莘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方悅薇,喃喃道:“小姐,我不明白。”

方悅薇解釋道:“臨陣軍中,多為我父親昔日舊部。又因為我父親罪名蹊蹺,所以軍中多有流言。”

莘兒聽小姐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一震,原來是這樣啊!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符回要娶一個罪將之女,原來是利用小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力。

方悅薇繼續說道:“所以,我想離開這裡,只有嫁給他這一條路可以走。”

莘兒開始為方悅薇擦腳。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問道:“小姐,所以你是不準備嫁給符回嗎?”此時的莘兒,對符回的稱呼已經從“將軍”變成了直呼其名。

方悅薇並沒有回答莘兒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還有吃的嗎?我現在很餓。”

莘兒連忙回答道:“有的,小姐,您最喜歡的城東柳記桃花酥還剩下一些,我馬上給您拿過來。”說完,莘兒便端起木盆,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然而,方悅薇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莘兒,那就是,她的父親之所以被處死,實際上是符慶背後的人一手策劃的。她一直堅持留在軍隊裡,是為了尋找機會,為方家滿門二十八口報仇。

至於莘兒,方悅薇並不想把她牽扯到這些事裡。

………

秦州城,刺史府一個豪華的院舍內,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裡,映照出一片明亮的光影。

魏那韶君大大咧咧地躺在一張香樟木塌上,身上穿著一襲華美的衣裳,裙襬隨意的散落在地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此刻,她正陪著一個衣著華貴、黃髯滿面的中年男人說話。

這個黃髯男人正是秦州刺史,魏那滄元。他一臉慈愛地看著女兒,眼中透露出對她的寵溺和關心。魏那滄元輕聲說道:“梨兒,不是阿耶不讓你出去玩,只是這幾日,各郡縣可能會有叛亂髮生。等阿耶平息了叛亂,你再出去遊玩,好不好啊?”

然而,魏那韶君卻搖著頭,態度蠻橫地回答道:“不好不好,我就要現在去。”她撅起嘴巴,撒嬌地看著父親,似乎完全沒有把父親口中的叛亂當回事。

魏那滄元無奈地嘆了口氣,但他又不能任由她胡鬧,畢竟她的安全至關重要。他嚴肅地說:“前番黎人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梨兒,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向你母親的在天之靈交代?”

提到母親,魏那韶君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但很快她就恢復了任性的模樣。她大聲說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出去!”說完,她從床榻上跳下來,準備離開房間。

“家主!常安鎮有人來!”恰在此時,府中一個家將來報。

“你們幾個,還不跟著小姐,要是小姐有什麼事,我扒了你們的皮。”魏那滄州一邊向外走,一邊指著門口幾個奴僕罵道。

看著那幾個奴僕跟著去了,魏那滄元這才冷哼一聲說道:“走吧。”

“派去滄州的人回來了?”魏那滄元問道。

家將回道:“回來了。”

“如何?”

“黃沙關確有藏兵,從炊煙看,人數不過二萬。”

聽到這個訊息,魏那滄元鬆了一口氣,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張龍那邊呢?如何了。”

“張校尉這幾日,用家主給的任命書,拉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