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安心,親衛隊完全遵照您的指示行事,不敢有絲毫怠慢。\"

“嗯,好,一會你安排一下給兄弟們放鬆一下。”楊玄又撿起筆書寫起來。

楊波問道“是,剛才張司馬來問,什麼時候拔營。”

“傳令下去,午時開拔,以營為單位跟著武威營走。”楊玄想了想又補充道“到了碎石城叫各營主官來議事,把常生也叫上。”

“是,將軍!”楊波接了命令拱手退下。

正所謂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此時此刻的楊玄尚無足夠的底氣對起義軍說“不”字。對於扶威營而言,除開他自己麾下那兩百多名忠心耿耿的親衛隊之外,其餘部眾即便全部戰亡殆盡,楊玄也是能夠坦然承受的。

近幾日來,各種訊息紛至沓來,多得令楊玄有些應接不暇。面對如此繁雜的局面,他著實需要一些時間去思考應對之策。這些訊息皆源自於他安插在中樞的眼線,儘管此人官職低微,難以觸及核心機密,但僅是瞭解個大概情形,便已讓楊玄感到頗為滿足了。

首先是白廣平在前線遭遇慘敗,這使得局勢變得極為緊張。於是乎,後方緊急增編了兩支所謂“炮灰軍”以填補戰力空缺。與此同時,從東部傳來一則驚人訊息:秦王蓋吳對長安城發動的攻擊以失敗告終,並被迫一路敗退至杏城。據傳,蓋吳正計劃下令讓白廣平撤軍回援,但此時東線的防禦陣線已岌岌可危、搖搖欲墜。

這場原本氣勢磅礴、規模宏大的起義軍,轉眼間竟呈現出衰敗之勢。面對如此困局,如果楊玄此刻選擇率領軍隊投靠魏國,恐怕也難以獲得太多實際利益;而若轉投宋國,則更不現實——畢竟劉宋政權還寄希望於蓋吳能夠牽制住魏國,此時叛變投敵極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先去徐陽吧,先去看看,又不是魏國主力,情況不對就跑路唄。

……

北魏皇帝拓跋燾率領大軍前去征討叛賊蓋吳,經過一番苦戰之後終於成功地平定叛亂,並順利地奪回了長安城。

然而,由於長期連續不斷地行軍征戰,拓跋燾感到自己心中異常煩悶。於是他決定帶領一些親信隨從前往位於長安附近的寶華寺,希望透過拜佛參禪來平靜內心、消除煩惱。

當他們進入寺廟時,拓跋燾偶然間發現寺內的僧人們竟然身上藏匿著鋒利的兵器。這讓他大為震驚和憤怒,認為這些僧侶心懷不軌,可能企圖對自己不利。

盛怒之下,拓跋燾立即下達命令,將寺中的所有僧侶全部屠殺殆盡。隨後,他又聽取了大臣崔浩的提議,決定在全國範圍內展開一場大規模的禁佛、滅佛運動。

拓跋燾頒佈詔書,明令禁止百姓們私自收留僧人。同時規定,如果有人膽敢隱匿不報或者超過期限仍未交出僧人,將會被處以極刑,甚至連其家族也難逃滅門之禍。

這場殘酷而嚴厲的禁佛、滅佛運動迅速席捲整個北魏帝國,許多寺廟被毀壞,無數的佛像、佛家經典被搗毀,大量的僧人被迫還俗或者逃離他鄉。

………

九月的秦州,天輕雲淡,一身盔甲的楊玄走出營帳。在帳前閉上眼睛張開雙臂,好像在擁抱這怡人的秋風。

陽光傾灑而下,照在楊波身上,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如松,神情堅毅果敢。此刻,他正帶領著四五個全副武裝的年輕軍官,牽著各自雄健有力的戰馬,靜靜地佇立在離楊玄不遠之處。他們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默默守護著背後那輛裝滿重要物資的板車和十幾名民夫。這輛板車被一層厚厚的油氈布嚴密遮蓋著,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由兩匹強壯的駿馬牽拉著。

整個軍營瀰漫著緊張而有序的氛圍,士兵們忙碌地收拾著自己的行裝,包括帳篷、廚具以及各式各樣的軍械和甲冑。

沒過多久,楊玄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