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麥餅,狠狠嚥了一口口水後,說道:“不悔!”

“好,領一塊餅,一套衣衫,在那邊大水缸前洗漱好換上,聽那人的命令。”楊玄指著水缸旁的常生,對黑四說道。

黑四聞言,連忙上前領取衣物和食物,然後走到水缸前,用手捧起水先喝了幾大口,才開始洗漱起來。洗完臉後,他拿起衣服穿好,掰下一塊麥餅細細的吃著,然後將剩下的麥餅揣進懷裡。

按照這個形式,很快就把五十套白色衣衫發了下去。

水缸旁多了五十個身穿白衣白褲,蹲在地上啃麥餅的男人。楊玄一聲令下,常生便呵斥起來,開始約束他們站好,徘成五排。

這些人雖然餓得面黃肌瘦,但眼中都閃爍著對生的希望。而眼前這個自稱莊主的男人,似乎給了他們這樣的希望。

這五十人,分出四十二人加上老兵十人為一屯,由常生為屯長,其餘老兵為什長,伍長。這一屯,就是連山莊用來保衛院牆的主要力量。

其餘八個人則是由楊玄親自帶領,燭悼陵為副,兩個莊兵為伍長的衛隊。

連山莊的基本盤僅僅只有二十多個人,但在一夜之間,包括僕役在內竟然擴充了兩百多號人。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其中所蘊含的風險,楊玄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等到將所有僕役的住所都安排妥當之後,時間已經悄然流逝到了深夜。那些剛剛加入護衛隊的饑民們,原本就是又累又餓,疲憊不堪。而此刻,腹中突然有了食物的填充,精神也隨之放鬆下來,睏意便如潮水般襲來,難以抵擋。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幾個人開始對楊玄所安排的伍長和什長髮起了牢騷,臉上露出一副懶散懈怠的神情。

當楊玄聽到常生的請示時,他心中暗自思忖:“不能輕易地開啟這個口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深知,此時此刻正是樹立威嚴、確立規矩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和妥協。

楊玄陰沉著臉走進營盤,耳畔立刻傳來幾聲抱怨聲:“伍長,這還讓人怎麼睡覺啊?他們自己的帳篷沒有搭建好,憑什麼要我們去幫忙?”

“是啊,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旁邊立即有人隨聲附和道。

兩人說完,也不管一旁伍長和什長的訓斥,就坐在地上死活不肯動彈了。

看到這裡,楊玄開口道:“不遵上命者,按連山莊莊規該如何處置?”

旁邊的常生則是回道:“逐出連山莊。”

“非莊主同意,想離開護衛隊的,如何處置?”楊玄繼續問道。

“去手。”常生繼續回道。

本來看到楊玄,地上的兩人就已經爬了起來,繼續搭建帳篷。聽到楊玄和常生的問答,兩人又想到常生白天砍人的場景,不由得跪地求饒起來。

“莊規就是莊規,觸犯者絕不容情。不過念你們是初犯,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楊玄說罷,取了兩柄刀丟給他們,然後搭著常生的肩膀說道:“拿刀和他打一場,打贏了不止無罪,我還重重有賞。”

“你們可以一起來。”常生拔刀出鞘,語氣平靜的說道。

此時,周圍那些忙碌著搭建帳篷的護衛,手中的動作也都慢了下來,目光紛紛聚集在場中的三人身上。

那兩個護衛雖然心中對常生十分畏懼,但仍然抱有一絲僥倖心理,想要繼續求饒。然而,楊玄卻適時地開口道:“給你們三息的時間考慮,要麼自斷一臂,要麼放手一搏。”

聽到這話,他們深知已經沒有退路可走。儘管內心充滿恐懼,兩人還是展現出了一定的血性,毫不猶豫地拿起地上的刀。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兇光,隨後大喊一聲,鼓足勇氣朝著常生猛衝過去。

在腎上腺素的加持下,他們腳下和出刀的速度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