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南門民營三營的兄弟一會要在安樂橋擋住坊市支援的鮮卑狗。我們只要堅持最多半個時辰,援軍都能到。第現在,出發去安樂橋!”

………

作為坊市到城牆的必經之路,安樂橋被鮮卑人牢牢把持著,橋上有數十個鮮卑兵。昨日埋葬屍體的大坑往北大約三百餘步。賀封把這個民營分了八個隊,每個隊五十人,設一個隊正一個隊副,四個隊設一個都伯。楊忠矩是第六隊的隊副,八個隊的隊正隊副都是賀封的心腹。

看到賀封毫無章法領著眾人就想直接像打群架一樣一窩蜂往安樂橋去。楊忠矩心都涼了半截,雖然這四百多號人大多都是見過血的。邊上還有兩個營的友軍,加起來近一千三百人。拿命填搶下來沒問題,不過問題是能守住嗎?

楊忠矩不清楚城裡的鮮卑人分佈和人數,大多都是道聽途說根本就不知道真偽。心裡直打鼓,打定主意見機行事,情況不對就往那個女人那邊跑。反正就算打不過,坊市的鮮卑人也要支援城牆,也不會追著自己不放。

現在鮮卑人也肯定知道了守城漢軍的意圖,就看兩邊誰的動作更快了。

只是首先得確保自己活下來,畢竟就算贏了好處也不多不是?何必拿命去拼?

當隊伍終於停下時,楊忠矩心中明白,他們已經抵達目的地了。他向前望去,只見前方橋頭處人群密集,喧鬧異常,陣陣激烈的廝殺聲傳入耳中,但由於距離較遠,具體戰況尚不明朗。此刻,連線安樂橋與校場的主街道被擠得水洩不通,人們摩肩接踵,後面的人完全無法得知前方究竟發生了何事。

街道兩旁的商鋪紛紛緊閉門窗,彷彿在默默地訴說著這裡的緊張氣氛。楊忠矩回頭張望,發現隊伍中的一些人正一邊留意著自家長官的表情,一邊與身旁相熟之人低聲議論。無需動腦思考便能猜到他們正在談論些什麼,然而既然連賀封大人都保持沉默不語,楊忠矩自然也不願多生事端。。

己方士兵們手中握著的皆是清一色的長刀,身上穿著的甲冑也大多殘破不堪,只有少數幾套稍微完整一些,可以算作其中的精銳裝備。相比之下,鮮卑人則人人配備了一套皮甲和一套鐵甲,而且他們的武器種類繁多,令人眼花繚亂。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畢竟人數眾多,佔有優勢。\"楊忠矩低聲自語,試圖安慰自己緊張的心情。

\"該死!謝老二帶領整個營攻打僅有一隊人馬守衛的安樂橋,竟然久攻不下?還急著讓我趕快前去增援!你這蠢貨能不能動動腦筋?這裡空間如此狹窄,老子就算想去支援你們也擠不過去啊!\"只見賀封怒不可遏地揪住一名傳令兵,破口大罵道。

那名傳令兵滿臉驚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顫抖著快速解釋:\"賀校尉,鮮卑人分了城內的武庫,每個人都身披兩層重甲,我們需要付出十幾條人命才能換對方一個!說好的鮮卑人毫無防備,但當我們拼命衝上橋時,才發現他們的援軍早已趕到。如今已經不僅僅是能否攻下橋樑的問題了,而是我們快要抵擋不住敵人的攻擊了,如果您再不率領兄弟們趕過去支援,我們可能真的撐不住了啊!\"

只見到前方橋頭方向的人群之中,突然有人用一根長長的杆子高高地舉起來了一個頭顱!那顆頭顱面目猙獰,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毛骨悚然!

\"謝老二!!\" 賀封滿臉驚恐地喊出了聲。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被高舉著的頭顱,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就在這時,前方原本還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人群像是被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崩潰瓦解。那些手無寸鐵的人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試圖躲避身後追殺而來的鮮卑士兵。

這些鮮卑兵身著黑色戰甲,手持鋒利的武器,他們如同一群兇猛的野獸,毫不留情地砍殺著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