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要求來說,三年資的住院醫怎麼培訓,那都是白紙黑字寫就的條條槓槓,甚至連一年參加多少次手術都有規定。

可離開了這個培訓要求,事實就是鄭建國作為幽門螺旋桿菌研究所的主任,他在來到美利堅之前,就對上萬例胃病進行過分析研究。

當年ED·帕爾莫主治憑藉幾百個病理切片就確定了無菌論,那麼以鄭建國這一萬多例的研究和分析,如果在面對患者時提出了和主治醫生不同的看法——

住院醫們就不說了,都是吃瓜眾,專科醫生也不說了,肯定是沒他的經驗豐富,能說的就只有主治醫生,可無論是誰在腸胃病領域對上他,那能做到的也只能是洗耳恭聽。

於是當著手下專科醫生和其他住院醫的面,主治醫生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絕大的可能是當面好好好,背後MMP。

所以與其這個樣子,大家就把鄭建國給選擇性遺忘了。

不過想到這裡的鄭建國,心中可就鬱悶了,他到了現在想的更多的,還是怪不得到了消化中心後,除了有手術要他參加外,科室那邊是壓根沒叫過他。

望著艾米要進辦公室,鄭建國不禁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啊哈,那我以後還去不去科室了?”

收住要進門的腳,艾米瞥了眼睡眼惺忪的這貨,一雙褐色眼眸閃過了道詫異的開口道:“你以後還想著到科室坐診?”

“好吧,謝謝!”

知道自己問了個廢話,鄭建國再次面現無語的點了下頭,因為艾米這個問題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他以後肯定不會到科室坐診的,哪怕回到自己的私人醫院裡面,也只有某些大佬在時會去轉轉。

至於其他的普通患者?!

別說是兩千塊掛號費了,兩萬塊那也是想都別想的,他現在分分鐘收入就在萬把以上了,到時候還指望這個賺錢?!

“謝謝就算了,沒事兒趕快回去休息去吧。”

瞥了眼有些後知後覺的鄭建國,艾米是說完後進了辦公室裡,留給身後鄭建國的這個背影,又讓他醒悟到這是艾米主任,甚至是醫院大佬們在向自己示好。

不說金錢利益上的關礙了,便是為了以後自己看病方便,也得交好這個朋友吧?

想明白了這點,鄭建國不知是沒睡好,還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兒,精神就感覺到有些恍惚。

彷彿1978年出來前,葉敏德和自己說過的話成為現實:當你成為這個領域裡最優秀的醫生時,你也就獲得了所有最優秀醫生的友誼!

下一刻,鄭建國腦海裡好似閃過了個模糊的念頭,即便是以他現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來說,也只感覺這個念頭是十分的重要!

不過當鄭建國用力去想時,卻發現這個念頭瞬間變的消失無蹤,好在如果是其他人,也許沒什麼辦法,只是他自打重生以來,類似的情況早已不知有過多少次。

於是,鄭建國也就在回辦公室換衣服的路上,腦海裡都在盤旋著先前和艾米見面時的情景和對話,以及自己在她進入辦公室後,腦海裡閃過的諸多念頭。

終於,當鄭建國靠在路虎車後窗玻璃上,在53號門口前看到從52號裡走出的葉敏德時,目光在他鴨舌帽下花白的鬢角,佝僂著的脊背上掃過,先前那個模糊的念頭再次出現不說,還璀璨的像是開啟了黃金鑄就的大門:“頂級醫生的俱樂部!”

剎那間,鄭建國便被這個念頭給震的沒了任何的睡意,知道自己的思想桎梏在繼老約翰引導下對待家族有了新的理解後,現在憑藉著系統的學習和深遠的視野,又再次有了新的突破!

之前的時候,鄭建國被哈佛俱樂部的歷史,以及成員們的不凡而感到自豪,為了加入這個世界頂級的俱樂部,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