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呢?”

這還得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

魏忠賢大汗淋漓地連連求饒道:“老奴冤枉,皇爺,這都是別人想害老奴啊,就算借老奴一萬個膽,老奴也不敢接受這種大逆不道的稱呼!”

朱由校冷哼一聲道:“哼,沒有最好,不然別怪朕翻臉不認人!”

“老奴謹記!”

“好了,退下吧!”

“是,皇爺!”

魏忠賢輕手輕腳地退出弘德殿,一邊走一邊還用手背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皇爺自打醒來之後,處處透著古怪,對自己也不像之前那麼無條件信任了,以後還是小心收斂點為好。

但,李三才,你等著瞧吧,既然讓皇爺盯上,雖然你已經死了,但雜家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還有你葉向高,雜家遲早也要扒了你的皮。

還有那些瞧不起甚至諷刺雜家這個閹人的偽君子真小人們,雜家都不會讓你們好過!

魏忠賢剛出弘德殿,就看到了候在殿外正朝自己行禮的方正化,“你是那個”

“督公,小的御馬監方正化!”

“你一個御馬監之人,怎麼來了弘德殿?”

“小的是皇爺讓人叫來的!”

“好,知道了!”

說完,魏忠賢略帶狐疑中離開了弘德殿,去安排皇爺剛交代的幾件要事去了。

看著跪在眼前的方正化,朱由校認真打量起了眼前之人。

最直觀的感受是此人身材魁梧、手腳粗長,雖然已經入秋,但仍身穿一身單薄的夏衣。

“御馬監沒給你發秋衣嗎?”

“發了,奴婢身子發熱,不覺得冷!”

純陽之體啊,雖然已經割了,但還是很旺盛。

“聽說你有一身好武藝?”

有正史記載他在崇禎十七年二月時帶領李鳳祥等人前往保定監軍,從而阻擋劉芳亮大軍從南面合圍京師,奈何大明的潰敗,已經勢不可擋。

在保定監軍的方正化,雖已五十多歲,但卻在保定城頭砍殺五十多名流寇後才力竭而亡,譜寫了一篇壯麗的詩篇。

而“東方不敗”的原型,也就此產生。

被流寇圍毆還能陣斬五十多人,可見他的戰鬥力得有多彪悍,更何況當時的他已經五十多歲了。

而眼前的方正化,正值他的精力與體力巔峰,只會比十七年後的狀態更好。

有這麼個大內高手在身邊貼身保護,肯定能阻擋絕大部分的物理攻擊。

方正化的話將朱由校拉回了現實,“奴婢的確是有一身蠻力,但能打很可能是別人誤傳!”

“可有與人切磋?”

“有過幾次點到為止的切磋,僥倖取勝!”

“赤手空拳,能打贏幾人?”

“普通青壯,奴婢有把握打贏十人左右!”

“若用武器呢?”

方正化猶豫片刻後,這才謹慎地答道:“奴婢沒有與人試過,不好說,但肯定不止十五個!”

因在御前答話,方正化雖然很想表現自己,但也不能過於誇大其詞。

而且,以往拿武器與人單挑雖然沒有輸過,但他真的沒有與一群人切磋過,具體能打贏多少人,他也不清楚。

只聽方正化自己介紹,朱由校一時無法確定真假。

思慮片刻後,朱由校覺得還是有必要測試一番,“乾清宮前面的萬壽燈燈座,你可抬得起來?”

方正化在心裡快速比劃一番後,這才答道:“奴婢雖沒有抬過,但應該能勉強抬起來!”

雖然朱由校不清楚乾清宮門前萬壽燈燈座的具體重量,但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