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皇帝很好說話,黃得功膽子也就大了不少,“若說捉對廝殺,他們不一定比得上咱邊軍老爺們的家丁,但建奴在老奴的殘酷軍法治理下,能夠將所有人擰成一股繩,而且老奴等建奴眾多酋首多出自遼東邊軍,對我們的戰法戰技非常熟悉。

他們不僅比我們更懂得如何行軍打仗,還能針對性地找出我們的破綻。

相比捉對廝殺,他們更擅長射箭,因他們自小與長白山的野獸為伍,普遍練就了一手好射術!”

“他們的騎兵如何?”

“他們騎兵騎術不如蒙古人,但建奴這些年不是與蒙古人聯姻就是對他們劫掠,戰馬得到了極大的改善,超過一半的建奴都有戰馬,他們的白甲和紅甲巴牙剌甚至有一人三馬。

雖然騎術不如蒙古人,但他們的鎧甲武器和箭術要比蒙古人好,所以建奴同蒙古人的作戰中,經常能夠取得大勝!”

“朕聽說他們的步戰已經不輸於我們邊軍,可有此事?”

黃得功略顯羞愧地答道:“除了渾河血戰中的浙兵和西南土司兵,其它邊軍的步戰水平的確不如建奴!”

“西南土司兵可是來自石柱的白桿兵?”

“不止,除了白桿兵,還有酉陽的土司兵也很厲害!”

“他們火器使用得多不多?”

“不多,但在渾河血戰中,漢奸李永芳曾將瀋陽城頭的大炮拆下來轟破了土司兵的軍陣!”

“好,朕明白了!”

與自己瞭解的歷史情況大致相同,朱由校也就沒有繼續往下問的必要了。

因為,建奴已經換成了新的酋首黃臺吉,一個比努爾哈赤更擅長學習與使用計謀之人,政治能力更是比努爾哈赤高出好幾截。

接下來兩天,朱由校每天上午都會先去內校場練習一個小時的馬術,之後再返回南臺處理政務。

這天下午,朱由校正在處理昨日剩下的政務,魏忠賢突然來到書房稟報道:“皇爺,遼東的孫元化、曹文詔叔侄和左良玉已經進京了!”

又得三員大將,但是,吳三桂為何沒來,“吳三桂呢?”

“吳襄說他兒子新添長子,便沒有過來!”

屮,還真會找藉口。

這祖大壽還沒獨霸遼西呢,就已經有了軍閥聽調不聽宣的苗頭。

“讓人再傳話過去,若吳三桂年前不來京城,讓他們後果自負!”

魏忠賢不解地問道:“皇爺,老奴聽說這吳三桂雖是少年英傑,但也沒有到令您如此看重的地步吧?”

你懂什麼,這可是完全繼承了祖大壽衣缽的遼西軍閥首腦,更是開啟山海關讓滿清入關逐鹿中原的禍首。

他哪是看重他的才華,而是必須將他約束在身邊,免得放出去成了一顆核彈。

“你懂什麼,照做就是!”

“是,皇爺!”

“孫元化直接去工部報到,曹文詔叔侄和左良玉明天進宮覲見!”

“皇爺,曹文詔三人是邊關桀驁不馴的武夫,是否要先教他們兩天禮儀?”

“能有什麼禮儀可學的,他們直接行軍中之禮即可!”

“皇爺,您打算將三人安排在哪當值?”

“明天再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魏忠賢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是,皇爺!”

第二天巳時,朱由校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唸的明末虎將曹文詔叔侄。

三人中,塊頭最大,年紀最長者,不用猜就知道是曹文詔,而有兩三分相似,年紀最小者應該就是他的侄子曹變蛟。

至於剩下的一個添頭,則是明末最大的兵痞左良玉了。

不過現在的左良玉應該還沒有被後來的豬隊友坑怕,眼中依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