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水母。

江清流氣得夠嗆——這老賊比他準備得齊全多了!

看見他,薄野景行倒是大為驚奇,以唇形問:“你怎麼來了?”

江清流有心想把她弄出來打一頓,薄野景行看見他的臉色,卻是眉峰緊皺:“你中毒了?”

江清流來不及多說,強撐著將扯起她,但很快兩個人就發現了更兇險的所在——水中除了江清流原本打探的路線是行船之線以外,其他的深水裡全部都養著水蛇!

那蛇花花綠綠,一看便知定有劇毒!

薄野景行還好,有衣服隔著。江清流就有點慘,不僅面板開始通紅,視物模糊,而且他成了水蛇的主要攻擊目標。薄野景行從懷裡掏出一小包淡藍色的藥水,藥水一入水,這些水蛇立刻就散了開來。江清流拖著薄野景行,努力游到船隻登6的口岸。

也許是為了預防他人入侵,島嶼和水之間的並沒有草木遮掩。江清流強撐著跟薄野景行巴到一船木船底下,在船隻靠岸的時候翻入船艙。然後二人換上船員的服飾,混入島內。

相比入島外的森嚴防備,島內則顯得非常安靜。各種奇花異草讓這個孤島顯得生機蓬勃,也給了二人隱蔽的條件。薄野景行與江清流互相攙扶,很快就行至一大片粉花繡線菊叢中。紫色的花朵這時候還沒謝,江清流在沒至胸口的花株間坐下來,肺裡如同著了火。

薄野景行倒還好,那件衣服是單晚嬋按照她的要求趕工製成的,一路上將人體與水的接觸減到最低,而且節省體力,足夠讓她安全游到島上。

薄野景行將解毒的藥丸喂到江清流嘴裡。在仔細檢視他的面板之後,她迅速鑽入了叢林。江清流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呼吸越來越困難,不多時,草叢裡一個人影突然又鑽了出來。江清流心中暗驚,發現自己竟然不能看清楚這個人影。

薄野景行坐在他身邊,喘息了半天,突然說了一句話:“江清流,我要尋找的東西就在這裡!”她的聲音裡,有著發酵了三十幾年的興奮與仇恨。江清流深吸一口氣,極力保持淡定——如果薄野景行發現自己看不見了,毫無疑問會把他丟棄在這裡。

他沉默不語,薄野景行終於發現了異樣。她五指在江清流面前揚了揚:“嘖嘖,武林盟主,嘖嘖嘖。”

江清流別過臉,知道沒法跟她講理,也懶得理她。

薄野景行嘲弄夠了,扶著他潛進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雖然打掃得乾乾淨淨,卻沒有住人的跡象。裡面有一張石床,石床上有極為奇怪的紋路。薄野景行伸手觸控,半天才道:“是放血槽,這張石床……難道是用來行刑的?”

江清流坐在石床上,冷哼一聲,並不理會。薄野景行心情不錯:“小娃娃,你運氣好。”

江清流不答話,薄野景行彎腰仔細檢視他的眼睛,隨後以細如髮絲的刀絲輕輕扎入江清流眼部周圍的幾個穴位。江清流一怔,薄野景行輕聲道:“莫動。”

過了一會兒,她一臉得意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好些?”

江清流深吸一口氣,幾乎咬牙切齒:“果然是很有效!”薄野景行手舞足蹈:“是吧是吧?原來老夫的醫術也如此了得。”

江清流繼續道:“剛才還能看見光影,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了。果然是有效!”

“呃……”薄野景行忙低頭去看,還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沒可能啊……”

江清流真的是不想再理她了,自己真是被鬼摸了腦殼才會進來幫她!薄野景行厚如牆城的臉皮終於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先在這裡歇歇,老夫發誓,只要一找到解藥,就回來救你。”

她很快出了房間,江清流雖然視物不便,卻再也不相信這老賊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天色將黑了,江清流將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