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那些泥後才有的計劃。我不免開始擔心起來,這倆人上擺渡人的船是什麼目的。難道他們活膩了?想提前投胎轉世嗎?我不知道秦一恆現在所想,反正白開那人肯定是沒活夠啊。

馬善初給我倒了杯水,江老闆你別太擔心,我守在這裡。你去睡一會兒吧。有事情我會叫你。

我搖搖頭,現在睡是肯定睡不著的,不如就守在這裡,如果出現了什麼最壞的結果,起碼不會錯過什麼。

於是我跟馬善初一左一右的坐了下來,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亮之後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小盹,當然並沒有睡踏實。再一睜眼,已經臨近中午了。

兩個人還是沒有任何的清醒跡象。我隔一小段時間就會去摸一下他們的脈搏,所幸雖然微弱,但並沒有斷過。

下午的時候,我也是為了打發時間。乾脆開始整理那些從箱子裡帶出來的稿紙。

稿紙的內容十分的龐大,但有價值的訊息實在不多。

前面的部分基本就是在講工作上的事,寫下這些東西人是搞建築設計的,似乎很好學上進,走訪了中國很多有名的古建築,以及洋人留下來的西式建築。每一個建築都會做一些設計上的分析和聯想。我雖然不懂建築學,但看起來這個人的腦洞還是十分巨大的。文筆也比較幽默,看著還挺有意思。

然而稿紙的後半部分,這些跟工作上有關的事情越來越少了。

取而代之的都是生活上的瑣事。算是一個人的心路歷程一般。

我很明顯的就能看見他對很多事情,以及自己的心態都發生了改變。

更重要的是,這人在稿紙上很多次寫到,他對一件事產生了懷疑。卻又沒具體說是哪一件事。

我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連翻了數頁,卻沒找到具體答案。

但在字裡行間分析,這人懷疑的事情一定是跟自己的工作有關的。說白了就是跟建築有關係。

我心說難道這個人也發現了那一批磚的存在嗎?

所以才會對很多宅子之間微妙的聯絡產生了疑問?

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呢?

第四十七章 ?

我以為他這是在叫我。走過去一瞧才發現,秦一恆頭也不抬的正拿著一塊兒板子。

我沒問他想幹嘛,事實上我現在也問不了。

我唯一關心的是這嘴裡的羊糞球什麼時候能吐出來。剛才聽秦一恆講話,不像是嘴裡含著東西的。他都吐了,我自然不想再遭這份罪了。

白開倒是先斬後奏,我聽見他乾嘔了幾聲,就開始能說話了。

接著馬善初那邊也發出了一樣的動靜。

我終於如獲大赦,連唾沫帶胃液吐了一地,也不管怎麼收場了,先解脫了再說。

之前含在嘴裡倒一直沒覺得,這會吐出去了才感覺到整個口腔的怪味難擋。

我很後悔沒有帶瓶漱口水進來,眼下只能拼命製造唾液來緩解了。

白開道,秦一恆,媽的你這羊糞球后勁真大。老子都該醉了。說著白開湊過來要拿秦一恆手裡的板子。

秦一恆這才如夢方醒一般,用手電照著板子給我們看。

這是一塊兒暗紅色的木板,邊緣已經風化了。看木質應該屬於缺鈣型的,稍微一使勁就能折斷的那種。

上頭還刻著幾個已經有些模糊的字。

我定睛一看,頓時怔住了。手忍不住的就拽住了白開的肩膀。

只見板子上刻得是:袁陣卒於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

媽的!這不是老子的死期嗎?怎麼現在換成袁陣的死期了?!!

白開被我抓的生疼,罵了幾聲,小缺你他媽要成精啊?撒開撒開。白開拿了一個骨灰盒送到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