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冢天和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節凸起,泛起一層青筋。他咬牙切齒地抬起頭,倔強的和周圍人對視,聲嘶力竭的喊道:“我沒有錯!惠比壽就是個垃圾吊車尾!”

“哎,”嘆息從他身後傳來,惠比壽從人群中走出,語氣中露出一絲無奈:“吊車尾嗎?你可是被吊車尾戲耍了兩次啊。”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被這小鬼三番兩次挑釁,還出言侮辱父親,惠比壽自然不能再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修煉了。

眼見著惠比壽出現,犬冢天和彷彿找到了宣洩口一般,就是這種無所謂的語氣,讓他更加暴躁,將剛才的屈辱、不甘和路人的指責都化作了對惠比壽的憤怒。

他大吼一聲,撲了上來,眼神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拳、腳、牙齒並用,猶如一條瘋了的野狗,不管不顧,瘋狂攻擊。

“噌~噌~噌~”四肢揮舞間快到產生殘影!

可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的全部攻擊,都被惠比壽輕鬆躲過,連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這還是那個考試不及格,實戰課墊底的惠比壽嗎?”

他越打越震驚,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他不相信惠比壽能有這樣的實力!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敗在了吊車尾手裡兩次,而眼看著就要失敗第三次!

惠比壽無奈的搖搖頭,真以為他刷熟練度之時那些汗水是白撒的嘛,他此刻單不論結界的防禦能力,光體術也遠超同齡人!

但是被這麼攻擊也是夠煩的!

忽的,惠比壽挺身上前,不再躲避攻擊,一把揪住了犬冢天和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一樣給提了起來!

這才幾個回合而已!犬冢天和就被抓住了要害!

“你就這點實力?連我這個吊車尾都打不過啊!還怎麼帶領班級進步!”惠比壽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

一名班級優等生,竟然連吊車尾都打不過,這事情要是傳到學校裡,估計他犬冢天和會被大家笑話死。

連帶著也會給犬冢一族丟臉,要知道,他們家族可是木葉村少有的大家族之一。

犬冢天和想出言反擊,銳利的言語早已在他腹中醞釀。

可感覺自己的脖子被衣領緊緊勒住,呼吸都越來越困難,而惠比壽手上傳來的力道更猶如鐵鉗,還在繼續收緊,任由他如何踢打都無濟於事。

感覺自己因為缺氧動作越來越慢的犬冢天和,突然眼中露出一絲恐懼,小孩子本來就年輕氣盛,可被拔掉爪牙他依舊是個小孩子而已。

犬冢天和心中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惠比壽要殺了自己!”

這想法一旦產生,人就會不由自主的尋找各種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想法!

於是乎,他再看惠比壽那墨鏡後冷冽的眼神、面無表情的神態、手上慢慢加重的力道,加上剛才自己侮辱其亡故父親的舉動。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死亡的恐懼迅速爬滿他的全身!

“他怎麼敢!”

犬冢天和雙手緊握惠比壽的拳頭,試圖掰開他的手指,好讓自己能大口呼吸!

可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怎麼辦?怎麼辦?”由於嚴重缺氧,他只感覺眼中的世界慢慢刷上一層黑色的墨汁……大腦裡也只重複著‘怎麼辦’三個字。

而此時惠比壽想的卻是:“這鬧劇該如何收場呢,自己平白無故打了一架,人設要崩啊!周遭還這麼多人看著!

不對不對!不打這一架,人設崩的更厲害!亡父被人侮辱,哪怕打不過,身為兒子的自己也要上啊,這才是木葉村的思想‘核心’,火影意志高於一切,先輩的榮譽貫徹始終!”

“哎呀,思考得太入迷了,快要給這小鬼掐死了!”惠比壽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雙眼泛白的犬冢天和,趕緊鬆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