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表情。

二夫人周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顯然,她被這個昨日還一口一個 “師母”,今日就敢公然直視她們的晚輩氣得不輕。要知道,周氏出身名門望族,自幼便深受禮教薰陶,最看重長幼尊卑。如今碰上這個不尊師重道的傢伙,怎能不讓她怒火中燒,氣得渾身顫抖。

三夫人吳氏卻與周氏截然不同。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興致,饒有興致地回視著。吳氏擁有著攝人心魄的魅力,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都蘊含著無盡的魔力。然而,趙炎卻不敢過多直視她的面容,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

鄭夫人和冷豔的五夫人柳氏表現頗為相似。兩人都如同冰山一般,不動聲色地冷冷注視著。她們的目光中寒意十足,彷彿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凍結成冰。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趙炎,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你膽子可真不小,我夫君的關門弟子。” 雙方對視了一盞茶的時間後,鄭夫人終於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譏諷之意,那冰冷的語調,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尖銳的痕跡。

,!

“幾位師母,你們想問什麼,想說什麼,不妨直說。我不想聽廢話,也不想說廢話。” 趙炎面無表情地回應道,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漠與決然。

趙炎心裡十分明白,如果說與一位婦人爭辯已經夠麻煩,那同時和幾位婦人唇槍舌刀就更是難上加難。與其費盡心機地去分辨是非對錯,倒不如直截了當地切中要害。

況且,屋內沒有暗藏刀斧手,這表明這些夫人暫時還沒打算對他動手。要麼是她們有所顧慮,要麼就是有求於他。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跟她們客氣。畢竟,白大夫的死,也是他自作自受,自認為沒什麼可愧疚的。

“你……” 即便是見多識廣、閱歷豐富的鄭夫人,也被這生硬的語氣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驚訝。

“好,我來問你!我夫君是不是死在你這個逆徒手上!” 二夫人周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秀美的雙目彷彿要噴出火來,身上原本的優雅氣質蕩然無存,只剩下滿臉的怨恨與憤怒。

“二姐。” 鄭夫人皺起眉頭,輕聲喚道,試圖阻止二夫人提出這個可能讓雙方立刻翻臉的問題。然而,此刻的周氏已然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鄭夫人的勸阻。

“這位周氏倒是直率,直接把最關鍵的問題拋了出來。” 暗自冷笑,趙炎心中想道。

“可以說死在我手上,也可以說是他自殺的。” 趙炎語氣平淡地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

這句話一出口,讓對面包括鄭夫人在內的婦人們都愣住了。她們原以為趙炎要麼會矢口否認,要麼會肆無忌憚地直接承認,卻沒想到他竟說出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二夫人周氏愣了一下,緊接著勃然大怒。她認為趙炎是在故意戲耍她們,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燃燒得更加旺盛。

“你胡說什麼,分明是你下的毒手。” 周氏渾身顫抖著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

“你怎麼就斷定是我害死的?你親眼看見了?” 趙炎毫不客氣地反問,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與自信。他心裡明白,那封信是白大夫遇害前寫的,自然無法斷定他一定死於自己之手,估計信中給這些妻室的也只是些猜測。因此,能毫無顧忌地反駁周氏的指責。

“你既然這麼說,那就把我夫君遇害的經過,給我們婦道人家講明白。要是真與你無關,我們也不會故意冤枉你。” 一直冷豔沉默的五夫人柳氏,突然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冰冷而清晰,彷彿夜空中傳來的一道指令,打破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