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樣,秦姑娘來村子也才近一個月,多數時間都是在照顧你。”

郭叔在他自己的房間中,藉著燭燈昏暗的燈光跟安非述說著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對了,我還不知道小哥你的名字呢,你應該是秦姑娘夫君吧,在你昏迷的日子裡,她可著實擔心。”

聽到“夫君”二字,安非頓時愣了一下,隨後連忙擺手道:

“不是不是,我和秦曼是一個冒險團的,算是戰友吧,我叫安非,這些天謝謝郭叔照顧我們了。”

安非說完當即在衣服口袋裡掏了掏,本想掏出什麼東西來感謝這位照顧他們的大漢。

但是衣服口袋裡什麼也沒有,他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換過了。

看著面前少年手足無措的樣子,郭叔也是放聲一笑:

“都是雪國人,小哥莫跟我客氣哈。”

聽到郭叔爽朗的笑聲,安非重新將雙手放回了桌上,繼續和郭叔交談起來。

“郭叔,我們這是在哪裡?還有您...”

“啊,我們這是在靜安村,村子西邊是冰鳳城,東邊是衣水城,兩個城差不多都要騎馬數十天的路程。”

“至於我嘛,就是個村裡的木匠,平常在山裡砍砍柴啊,做做桌椅什麼的,嗯...”

安非聞言點了點頭,本想再開口詢問,卻被郭數攔住了:

“小安啊,郭叔我應該和你父親差不多大,便叫你小安了。”

“你的身子還需要休養,也趕快回去休息吧,我們得空再聊。”

安非點了點頭,朝著郭叔鞠了個躬,從椅子站起來剛想邁步出門,但好似想到什麼,又收回了邁出的右腳。

“對了,郭叔,我住哪?”

“哈?”

郭叔心想這小安這麼路痴麼?剛剛那房間就出門幾步路就到了,不至於找不到吧。

看著郭叔滿臉疑惑的表情,安非連忙解釋道:“不是,那房間...秦曼還在呢。”

聽聞此言的郭叔一拍桌子,對著安非吼道:“你以為你郭叔是什麼大戶人家不成,老子在村子裡就三間屋子,一間我的,另外一間是我兒子的,就那一間剩下的屋子,你不住也得住!”

那吼聲在這靜謐的夜晚時分顯得格外透亮且刺耳,在另一間屋子、正沉浸在夢鄉之中的郭濤也被瞬時驚醒。

郭濤猛地從床上彈起,他的心臟如同被重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還沒等他完全清醒過來,身體卻像是本能反應一般,在床上迅速地翻了個身,然後便又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哎!郭叔郭叔,你小點聲!”

安非一臉茫然地看著郭叔,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一向和藹可親的長輩會突然間朝著自己怒吼起來。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還是下意識地張開嘴巴,試圖阻止郭叔繼續發火:“郭叔,您先別激動,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郭叔先是撫了撫自己的胸膛,隨後擺了擺手示意安非可以回去了。

待安非走到房門口,剛待關上房門之時,屋內的郭叔再次開口:

“小安啊,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奉勸你幾句,你不要嫌我囉嗦。”

在門外的安非左手拉著門沿,右手朝郭叔左右揮動起來:“郭叔這些天這麼照顧我們,我感謝您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您囉嗦。”

郭叔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秦曼是個好姑娘。”

安非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郭叔,打死他也沒有想到郭叔一開口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如果早知道郭叔要說這些,剛剛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