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些天沒有依靠藥物助眠了,但今晚經歷了這麼多,怕是很難自然入睡。

沐馨嘆了口氣,開啟藥盒,正打算吃藥,敲門聲傳來。

她身體一僵,看向門口:“誰。”

“是我,睡了沒。”

聽到是表哥時沉淵的聲音,沐馨鬆了口氣。

在睡衣外又套了一件長袖衫,這才去開了門,笑著問他,怎麼還沒睡。

時沉淵說,剛才匆匆見了一面,也沒說上話,睡前來看看她。

沐馨便把他迎進來。

兩人好久不見,寒暄了兩句,然後時沉淵直奔主題:“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正要回家麼,怎麼突然來莊園。”

之前時沉淵在火車上給沐馨打過電話,問她人在哪兒。

沐馨是釀酒師,接到時沉淵電話的時候,她剛從國外一葡萄酒莊園回來,抵達了海城機場,原本是要回家的。

但哪想到掛了時沉淵的電話,舅舅的電話打了進來,讓她到莊園來,因為新採用的浸皮釀造技術出了些問題,希望她來看看怎麼回事。

於是沐馨便來了,只是她沒想到,傅子琛也在。

舅舅是知道她和傅子琛的關係的,大概不會故意讓他們往一起湊,可能只是巧合,或者說孽緣……

“如果你在電話裡跟我說,他也在,我肯定不來。”沐馨說道。

時沉淵嘆了口氣,是聽她說要回家了,所以才沒提在火車上遇到傅子琛的事,而且那時候他並不確定傅子琛會來莊園。

然後他又看了看沐馨的眼睛,“這麼紅,哭了?”

沐馨笑道:“洗頭髮的時候,洗髮水進眼睛裡了。”

時沉淵點了點頭,“如果他欺負你了,告訴我。”

“他沒那膽子,放心吧。”

時沉淵卻又看向她的手腕:“這傷怎麼回事。”

沐馨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蓋住了那瘀傷,無奈笑道:“別提了,剛才我犯迷糊,關門的時候把胳膊給擠了。”

其實那是被傅子琛握住來的傷痕,那混蛋今天太粗暴,對她真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有那麼一陣,她感覺自己都快死過去了。

但她不想讓時沉淵知道傅子琛剛才對她做的事。

更何況,剛才她並沒有決心推開傅子琛,她以一種病態的,自我折磨的心理,承受著他的侵略。

哪怕知道他不過是不甘心和佔有慾,是不要她了,也不想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變態心理,但她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就像一種癮。

一種她以為自己戒掉了,卻輕而易舉就能發作起來的癮……

真沒出息。

但無論如何,不能告訴沉淵表哥,如果他知道了,絕對會把傅子琛給廢了。

當初傅子琛逃婚,沉淵表哥帶著弟弟容曄,直接把傅子琛暴揍了一頓。

傅家因此在商界打壓過時家,不過最後是兩家長輩碰了個面,看在過往交情份上,這事兒就算了。

兩家雖然沒有正式開火,但之後也幾乎沒有往來了。

所以舅舅今天邀請傅子琛來莊園,沐馨其實也很意外。

不過這其中緣由,她也懶得去思考,大概是生意上的事情吧。

為了共同利益,兩家化干戈為玉帛也不是沒可能。

“好了,我要睡覺了,你趕緊走吧,你小女朋友人生地不熟,你趕緊回去陪人家吧昂。”

“她人生地不熟?”

時沉淵笑了,說他家小羽這會兒已經跟主廚混熟了。晚飯有一道素烤牛排,她覺得好吃,吃完飯,拿了個小本本就去找人要食譜去了。

沐馨一聽這,也不禁笑起來:“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