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他並沒有再見到過劉興祚,但至少從那天以後,每日送過來的飯都能夠讓他填飽肚子,不用再忍飢挨餓了。

“欸!尼堪,馬洗好了沒有?!”

潘野正想著,一個聲音就從馬廄門口響起,正是那日打他的真夷。

“要是今日不想吃棍子炒肉,就利索些。”

“洗好了,主子,洗好了!”

潘野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

那真夷“嗯”了一聲,邁步走到馬廄前,拾起木架上放著的馬鞭瞅了兩眼,猛然對著潘野的臉抽去。

隨著“啪”地一聲,潘野的臉上即刻就顯現出了一條血痕,潘野慘叫一聲捂著臉後退了幾步,抬起頭就要質問眼前這個真夷因何打他。

“怎麼?狗尼堪,你不服?”

那真夷咧著嘴瞅了瞅他,不屑地說道:“你們尼堪刀砍得,槍戳得,主子我的鞭子自然也抽的得,再看,就把你眼睛給剜了去。”

面對真夷的找茬和威脅,潘野不敢再與之對視,又後退了兩步,嘴裡說道:“主子打得,主子打得,奴才不禁揍,還請主子放過奴才。”

“還以為有多硬氣,原來也是個沒用的尼堪!”

那真夷向地上吐了口吐沫,隨即開啟馬廄的大門,將劉興祚那匹黑色的乘馬給牽了出去。

方走到院門口,又回身對著潘野說道:“今日打的是你左臉,提前知會你一聲,明日主子我要打你的右臉,且洗乾淨,等著明早受鞭。”

說完,他也不理會站在原地的潘野,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潘野捂著臉眼睛裡怨恨之色不住地顯露,往常都是他打別人,可到了這奴地以後,三天兩頭便要挨一頓打,這讓他心中十分惱怒。

望著已經空蕩蕩的門口,潘野咬牙切齒地暗道:“你這狗韃子,可莫要落到老子的手裡,到時候老子定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心中發了一通狠,潘野又開始回去洗涮其他的馬匹。

但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猛地將豬毛刷扔在地上。

“這樣下去,早晚得讓這群狗日的韃子打死,他劉興祚不來找我,那我如何不能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