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跟慕容家肯定說不上話,但是這個人肯定可以!”

“啥?”劉定強和王師兄同時一楞,但片刻過後,劉定強依然在楞,而王師兄已經手舞足蹈了,一付乞丐走路撿了元寶的勁頭,甚至還回身忘了一眼桌上的禮物,看樣子如果劉定強不在屋裡,這禮物馬上就姓秦了。

“這真的沒什麼,我也不過是順路幫下而已,您是定強的師兄嘛。”秦盾笑著對腰彎得像個蝦米的王師兄說道:“明天午時您在建康最大的青樓門口等我,我幫您去找人。”

王師兄千恩萬謝的走了。

“你怎麼認識慕容的人?你去領著他找誰?”王師兄剛走,劉定強就迫不及待的問秦盾,他難以想象自己幾天前還在一起滾泥潭的人怎麼會比自己強這麼多,他有點妒忌,優秀學徒天生就有的妒忌。

秦盾笑嘻嘻的撥亮了燈芯,說道:“我還能找誰,劉三爺唄!”

“他?!”劉定強腔調都轉調了,萬沒想到秦盾說得如此肯定的人竟然是他也很熟悉的人──請錦袍隊少年郎喝過無數次酒的劉三爺。

“他一直在建康待著,認識的人肯定多,肯定有慕容的人!讓他找個人說說,說不定就成了,我看你師兄這副模樣也不會去應徵慕容秋水親衛隊。說不定就去成了!哈哈。”

“你這樣求人好嗎?他畢竟是司禮的朋友,我們和他不熟……”

“不熟?喝過多少次酒了還不熟?我們去求他怎麼的了?他幫了你師兄,你師兄就欠他人情。以後你師兄說不定會報答他呢,他謝我們還來不及呢……”

“我們長樂幫的人去找慕容世家的人好嗎?”

“那怎麼了,又不是不認識,天天瞪眼都瞪熟了,上次我們和慕容大公子的保鏢一起喝酒不也一樣一起砸店嗎?有什麼不好啊?”秦盾滿臉的驚奇。

“又不是沒本事,我想不明白了,刀頭舔血的活幹嘛還要求人啊?”劉定強好久沒吭聲,猛不丁來了一句。

“嗨,話沒錯,我們也是腦袋掖在褲腰帶上。但咱們是七雄哦,不是什麼人賣命我們都買的,哈哈。”秦盾看著劉定強大笑起來。

劉定強看出了秦盾笑得得意,心中暗叫:“豎子得志”,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果然,秦盾在劉定強面前底氣不足,劉定強一不答腔,秦盾的大笑馬上變成了強笑,屋裡很尷尬。

劉定強索性躺在了床上,讓滿屋的尷尬從自己頭頂飛過,他不管這些,反正是秦盾這個不速之客的尷尬而已,和他無關。

“定強啊,聽說你在器械組得罪了……咳咳……受了點氣,我特地過來看看你。”

劉定強索性翻了個身,背朝著秦盾,他要送客了!

對方楞了片刻,尷尬地咳嗽了幾下,卻還不走:“定強啊,咱們一起進長樂幫,一起進錦袍隊的,都是一樣的心思,老前輩們偶爾教訓我們一下,咱們也得聽著啊。”

“教訓?”不速之客的賴著不走讓劉定強勃然大怒,他一翻身坐起,憤怒地把臉湊到燈下,指著臉頰大聲的問秦盾:“你看看這個?這叫教訓?這是欺負人!”

藉著油燈,秦盾看得清清楚楚,不僅是劉定強太陽穴上因為激動而跳躍不已的青筋,還有左臉上高高腫起的紅腫,像個油桃一樣凸起在他臉上。

“……咳……”秦盾怔了片刻說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我聽說了,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劉定強憤怒得像頭老虎,他甩過頭用發紅的眸子盯著秦盾:“錦袍隊是不是在任務時刻不能喝酒?讓我給他們擦靴子我認了,但是他們在我們整理弩弓的時候不僅喝酒,而且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喝酒不好吧’,為什麼他過來就一拳?我***是人!不是***錦袍隊買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