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不要我,我就去搶劫去做黑道!

要麼一戰成名,要麼就去死好了!

死也要死在刀下!

這機會就是從崑崙手裡死裡逃生的建康長樂幫殘部錦袍司禮王天逸在召集死士,準備和崑崙死戰。

幸運的是,儘管一刀切戰戰兢兢的對陶大偉說了自己的殘疾,但陶大偉並沒有像他無數次遇到的那樣馬上拒絕他,而是在他打完幾招刀法後,讓他去偏房暫等一下。

一進偏房,一刀切眯著眼睛就是一愣,屋裡有不少人了,但他仔細打量了對方一會後,又是一愣,這些人比他還不如!

屋裡什麼人都有:有滿臉橫肉的流氓,但從他扎眼的紋身下那虛胖卻不是精壯的胳膊上,一刀切一眼就看出這人除了恐嚇良善怕沒什麼其他本事;也有斜著眼睛看人的“俠少”,但他那頭上誇張的頭箍和腰裡模仿慕容秋水的黑色劣質長刀,一刀切知道這傢伙就是一個未來的流氓,因為他只知道附庸江湖“風雅”,卻不知道江湖不是靠寫在臉上的囂張和使用貌似一樣的兵刃就玩得轉的;更有一個臉色煞白的武林才俊,但從他那稚嫩的臉色、打著補丁的衣服和揹著手在屋裡走投無路般踱步的姿勢,一刀切只能說這小夥子大約是哪個小門派出來的,在建康武林無法立足,沒法子才來做這賣命的勾當;更有甚者,一刀切居然看到了兩個明顯沒練過武的小夥子在桌子邊坐著。

“還是挺有錢的嘛。”一刀切大大咧咧的坐在兩個小夥子身邊,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吃,這一刻他無比放鬆,儘管他有在江湖裡致命的殘疾,但他曾經是高手過,瘸子裡面拔將軍,在這群人裡他又找回了鶴立雞群的感覺。

“我怎麼看著你這麼眼熟呢?”一刀切心情大好的朝旁邊那年輕人搭話。

“哈,我也一樣。”那年輕人笑道。

看了一會,一刀切猛地張大了嘴巴,驚叫道:“你不是張川秀店裡的夥計小孟嗎?你來這裡幹什麼?”

這話卻讓小孟臉色一沉,他握緊拳頭曲起手臂,用另外一隻手握著凸起的肌肉說道:“自然是要殺敵咯。”

“肯定是王大立那人調唆的你吧?”一刀切此刻彷彿忘了自己也是個江湖次品,他用過來人的關心勸道:“你不會武功吧,何苦來這裡湊熱鬧,這可是賣命的勾當。”

“呸,你不也是個賣豬肉的嗎?”小孟叫了起來:“我在我們家那邊打架可厲害了,那次我一個人打三個人,他們楞沒逮到我!我腿腳利索,又年輕有力……”

誰沒年輕過,一刀切根本就沒認真聽這小夥子的豪言壯語,他問道:“你也是為了銀子來的吧?你掌櫃知道嗎?老張那人肯定不會讓你來的。”

“掌櫃不知道但他也不是我爹媽啊唉咱也不能一輩子當個跑堂的啊乾的再好最多日後自己出去開個小飯店有啥出息富貴險中求……”小孟心情激動,說話也滔滔不絕起來,中間連個喘氣的空都不需要,加上他跑堂練出來的嗓門,整個房間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覺的憋的慌。

一刀切搖著頭,嘆道:“你他媽的知道你要面對什麼嗎?”

“你懂?!”小孟勃然大怒:“你不就是賣豬肉的嗎?”

就在這時,那個紋身的流氓突然一躍而起衝到窗戶邊,一邊朝後面揮手道:“正主回來了!快來看!”

一刀切湊過去一看,卻是王天逸回來了,領著四個手下的他走在最前面,沒有穿他平常天天穿的錦袍長衫,而是扮了一身走夫的打扮,穿著短衫草鞋,腰裡扎著一根麻繩,上面斜插的不是短劍,而是一把歪頭小鏟子,頭上戴了一個大斗笠,遮住了大半個臉,但他額頭、腮幫上能遮住半個臉的膏藥還是一覽無餘,哪裡也看不出曾經是建康這邊叱詫風雲的一個小頭目,倒像一個倒黴的花農。

加上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