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次三番的試探和襲擾,阿濟格被朱辰鈺率領的蜀軍折騰的疲於奔命。騎射無雙的八旗軍終於被人抓到了軟肋,完全無法發揮騎兵的高機動性和所向披靡的衝鋒優勢。

蜀軍白天就躲進山地,不斷跟阿濟格軍兜圈子,打游擊。

晚上就四處出擊,襲擊阿濟格部的糧草,軍營。

玄衣衛派出的探子身上揹著數百米銅絲,專門用於佈設有線電報網點。給蜀軍提供即時通訊,阿濟格部的動向就像深夜裡的明燈,蜀軍一清二楚。

相反的,阿濟格部可沒有那種神器,在夜裡就是瞎子一樣,根本無法獲取蜀軍的動向。只能被動挨打,四處救火。

不過半月,阿濟格部軍中士氣大大降低,之前暴打大明舊朝和李自成的意氣風發不見了。

他們感覺突然就跳到了黑暗之中,而在黑暗中潛藏著一頭極其恐怖的猛獸,它不斷探出利爪,給予他們致命的打擊。

“混賬!混賬!一群廢物!”天剛剛亮,阿濟格帥帳裡就傳來他的咆哮聲,過去的一夜是憋屈的一夜,自打接觸蜀軍,昨夜的損失是最大的,幾乎多一半的糧草被燒,而阿濟格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正面見過對方的主將。

此刻,阿濟格想著擄奪敵方女將,並一親芳澤的想法早就沒了。他感覺到了奇恥大辱,甚至昨夜的事情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這種感覺很不好,隨軍的吳三桂和尚可喜也能體會他的心情。

因為昨天夜裡,受到襲擊的將領正是這兩員漢將,蜀軍的五雷箭和連臂弩重創了他們的火槍隊,蜀軍的表現讓二人深感震驚,其行動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既快又兇狠。

“王……王爺息怒!”此刻二人跪伏在帥帳中,頭也不敢抬,腦門子上全是汗。只能用言語安撫阿濟格。

“廢物!全是廢物!”阿濟格來回踱著步子,一張大臉因為憤怒憋的通紅。

“你們兩個,想想辦法,怎麼把他們引出來?只要能引到開闊的地方,老子就能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尚可喜叩頭道:“王爺,依末將看,只要找到敵之必救,就能牽著對方的鼻子走了。”

“我等何必與她糾纏,不如集中兵力進川,威脅敵方老巢,不愁她不按著我們的想法行事。”

吳三桂輕哼道:“王爺,此計不可行!萬萬不可冒進!”

阿濟格白了吳三桂一眼,道:“那你說說,該如何是好?”

“依微臣看,我們還不如退守荊州,我八旗軍騎射無雙,在江北平原之地如魚得水,然江南並非善地,馬兵不能盡其利,如今糧草折損大半,不宜持久纏鬥。不如退守荊州,以荊襄高城為憑,再做打算。”

阿濟格凝眉思索,頗為不甘心,本來一路追殺李自成,打的順風順水,所到之處無不望風而降,偏偏剛剛渡過長江,遇到了西蜀軍,不亞於闖入了龍潭虎穴,這西蜀軍也太邪門兒了。不僅作戰神出鬼沒,身上的兵甲與北方的明軍也大相徑庭。高階了不止一個檔次。

西蜀軍的探子也極為厲害,他派出的探子幾乎有去無回,只要遇到蜀軍探馬,就別想活著回來。

“唉!”阿濟格終究是壓下了火爆的脾氣,現實的狀況讓他不得不低頭。

“傳令,即刻整備兵馬,撤回荊州據守!”

很快,阿濟格部行動起來,風風火火的準備調轉馬頭逃走。

與此同時,朱辰鈺的帥帳也有玄衣衛來報:“稟首領,阿濟格軍準備逃走,看其動向應是荊州。”

朱辰鈺此刻正在打坐,運轉內功心法,身上穿著的皮甲都沒脫,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她幾乎不需要睡眠,僅憑修煉就能維持精神清明。這種逆天能力不是其他軍隊統帥所能有的,也是她的致勝法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