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您就是明月七俠的笑面書生?”

劉姓里長一臉驚愕,看著溫四炎,眼神裡充滿敬佩。

“哦?怎麼?老丈也知道溫某?”溫四炎有些詫異。我這名聲什麼時候這麼大了?怎麼隨便路遇一個村夫都能報上我這名字來?

“呃…呃,噢,溫大俠有所不知,雖說明月大寨居於蜀地,卻是入蜀的咽喉要衝,往來商旅自然是對幾位俠客爺的名字如雷貫耳。前些年我有一個行商的遠房親戚路過此地,順便來我這裡歇腳,便說過你們七位的事兒。不想今日受俠客爺的大恩,真是三生有幸啊。”

溫四炎笑笑:“老丈過譽了,既遇不平事,溫某豈能袖手旁觀。”

那老里長愁眉苦臉道:“唉!天下大亂,刀兵四起,真是民不聊生。今日這群惡徒前來尋人,沒有達成所願,必然會再度轉來尋覓,我們這些人恐怕要背井離鄉了!”

溫四炎默默點頭。

拱手道:“所言不虛。如此,我等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眾多鄉民拱手告別。

朱辰鈺從孩子們身上打探到不少訊息。這個村子裡住的是前朝某個大人物,而小魯王肯定就是孩子們中間的一個。

這是個驚天秘密,舊國覆滅,那麼舊國的人就會被趕盡殺絕。太敏感的問題,朱辰鈺無力去參與或者影響什麼,只能默默祝福那個無辜的孩子。

車輪聲漸遠,留下駐足遠眺的村民。一個黑臉漢子來到里長跟前,壓低聲音道:“門主,清狗已然發現我們這個據點,絕不會善罷甘休,眼下我們該何去何從,請門主定奪。”

“嗯,此地不宜久留,諸位兄弟,我們立刻動身,前往晉北紅花會分舵。小王爺隨我們同往。”里長立刻下達命令。

不多時,一個數十人組成的流民隊伍帶著一輛馬車,離開山口,向北方行去。

一路無話。這日,溫四炎一行三人終於踏上了巴蜀之地。很快就能回家了,這讓朱辰鈺頗為激動,離開明月峽有20多日,最不放心的便是師父的傷勢。

而今請到了傅山,朱辰鈺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明月峽。立刻將師父身上的劇毒清除。

隆隆的水聲由遠及近,嘉陵江上的那座吊橋終於出現在眼前。三人不由得加快腳步,不多時便進了大寨。

迎面來的是寨中負責警戒計程車兵,朱辰鈺看著那人,竟然一身縞素。不啻晴天霹靂當頭罩下,這是怎麼了?難道師父他老人家…

溫四炎和朱辰鈺不禁神色大變,三步並作兩步直奔五層院兒去了。

甫一進院,便看到寨中老小皆穿著喪服,正廳停著一具木棺。明月七俠皆跪伏於前,深埋頭顱。

見溫四炎和朱辰鈺回來了,廳裡的人呼啦啦全出來了,大哥施鵬兩眼通紅,淚痕滿面,嘶啞著嗓子,說道:“四弟,八妹,你們來遲一步,師父他老人家…已然駕鶴西去了!”

朱辰鈺此刻瀕臨崩潰的情緒再也壓不住,眼前一黑,軟倒在地。眾人一邊哭著,一邊扶住辰鈺。不住呼喚,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後背。

溫四炎也被這突然的噩耗驚得呆住,許久才爆發出一聲哭號,淚水奪眶而出。撲到木棺跟前,嚎啕大哭。

剛剛醒轉的朱辰鈺也是撲在棺木上,哭的死去活來。想不到,還是遲了一步。恨只恨未有一對翅膀能飛回來,恨只恨那單子斌太歹毒。

穿越之後,朱辰鈺受紀無天恩惠頗多,又有陶青青時時關照,她早就視紀家的人作親人。明月峽就成了她的家。如今師父死了,怎不教她肝腸寸斷,因此辰鈺哭的好不傷心。

前後只差一步,紀無天卻沒能堅持到傅山到來。這天大的遺憾讓朱辰鈺無法釋懷。同樣難過的還有溫四炎。二人一會兒小聲啜泣,一會兒嚎啕。引得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