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虛幻影子提著美酒,把酒壺酒盞往方桌上放了,隨即消散於無形。

柯良策一擺錦絲長袍,風度氣魄都如同瀟灑的佳客,在虛幻影子的旁邊坐下。

然後又招呼船老大,笑道:“過來喝杯酒暖暖身子,不知道我那朋友什麼時候來,還得勞煩你多等待點時間呢。”

船老大受寵若驚,怯怯上前,又連忙折回船上拿了烹煲中的大魚過來,當作下酒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船老大隻覺得烈酒滾燙了身子,把胸口拍的啪啪作響。

“先生您放心,今個我就陪您等著,只要我不走,就沒有別的大船來。”

柯良策點頭應道:“那就多謝,來,再喝一杯。”

寒風凜冽橋頭,船老大身上的河水已經結了冰,凍得他臉色發青渾身發紫。

可是船老大渾然不覺,只知道烈酒暖人,對柯良策的態度也特別熱乎。

而柯良策,只是不時看向大道的盡頭,等船老大醉迷了心竅,一腳把船老大踹進了橋下大船的船艙裡。

“看來賈寶玉今個不會來了,無妨,且等著他就是。”

柯良策拐進不遠處的茶棚,略眯著眼睛,好像在打著小盹。

然而,在柯良策眯起的眼眸中,不時有奧妙文字接連閃過……

寶玉在練習項莊劍舞,劍光如龍,攜著書生意氣和浩然正氣,把個小院弄得好像龍捲捲過一般。

而寶玉的眼眸,同時也有無數文字飛快閃過。

“爺,好厲害!”

樂陽申在旁邊大笑,這院子裡的人少了,他才露出了臉面。

打從跟了寶玉,樂陽申也就一開始跟秀才們混了個臉熟,隨後好像隱形人一樣,讓自己收斂了聲息。

而在樂陽申衝著寶玉叫好的時候,眼底深處,也有略微梗塞的文字,徐徐而過。

寶玉收劍而立,君子劍衝進腦海,看向樂陽申。

“好你個申哥兒,我說最近怎麼不見你出來,原來在學我的本事。”

“當然要學,要是停步不進,豈不是讓百里鳴那傢伙,分薄了您給的好處?”

樂陽申得意的到處行走,走動之間,雖然眼眸深處的文字速度變慢,但也沒有停下。

“行走坐臥皆是苦讀,過不了多久,您給的書籍我就能學全了,還得再給我點。”

寶玉把旁邊架子上的草蒲丟了過去,笑罵道:“好你個申哥兒,不做事就想要好處?”

“做事的機會多著呢,不爭這一會。”

“怎麼說?”

“您要做官,蠻夷的族群得有事吧?還有同僚之間,鐵定也有大把的齷蹉在。爺,我們兄弟倆別的不做,就是能幫您殺人,乾脆利落,多好!”

“能做官的舉人是那麼容易被幹掉的?他們可不是陳水馳。”

寶玉笑罵了幾句,匆忙進了屋舍。

就在剛才,學到的知識有了足夠的儲備,已然可以熔鍊文山。

寶玉剛進屋,襲人就把房門關好,看著寶玉上了床榻。

隨後,就把火燭點著了,悄然撒了一點粉末進去。

整個屋舍,立馬透出了硃紅一片。

“襲人……”

無奈的嘆息聲,突然在襲人的身後響起。

襲人打個哆嗦,掛起一張訕笑的俏臉,回頭道:“爺,您不是進入文山了嗎?”

寶玉真個用力敲了下襲人的小腦袋,氣道:“你當爺是傻的?前幾次沒感覺出來,現在還傻乎乎的讓你騙?說吧,林妹妹給了你幾點珠淚?”

“十點。”

襲人很乖巧的遞過來一個錦囊。

寶玉開啟看了,看見裡面全是細碎的粉末,心裡哇涼哇涼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