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想通了,不由自嘲一笑,我看他們多可悲,那別人看自己呢?

自己拿命搏個軍官的頭銜,又何嘗不是自己唯一的路。

五十步笑百步,何其可恥!

下午進攻的時候,秦晉再也不壓著他們,他們既然願意去搏一搏,自己作為他們的班長,有什麼資格不陪他們搏一把?

即便是死,死又有何懼?

因為活不出人樣來比死更可怕!

眼看眾人越過了鐵柱和郭鐵匠的機槍射程,這次的秦晉不再是讓隊伍保持克制,而是回頭打了個手勢,他要機槍跟上,壓過去!

原本以為進攻不過是常規的突進佯攻,打過來搶些東西就會退回去。

這次所有計程車兵都很默契,大家並沒有退,都在默默的加固敵人的陣地,後陣前陣,就是不顧死活的要和他們幹!

秦晉的2班這次衝得太猛,牛二,張鐵牛,熊棒子都犧牲了,犧牲在衝鋒的路上。

活著的也沒幾個好人了,愣娃被打中了腿,左裁縫沒了半隻耳朵,還斷了兩根肋骨。

拴子衝得最猛,渾身是傷口槍眼子,到處都在外飆血,真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秦晉趕緊讓衝上來的鐵柱和郭鐵匠鞏固陣地。

自己也顧不上那麼多,從空間裡取出幾件乾淨的襯衣用刀割成條子,拿了兩瓶白酒就往拴子身上洗。

用酒將手乾乾淨淨的洗了一遍後,就這麼徒手把拴子身上的三四處槍眼兒裡的子彈扣了出來。

拴子咬著一團布疼得渾身顫抖,身上激烈的汗水和著白酒如泉般往外直流。

把所有的傷口和槍眼處理好後,秦晉疲倦的給拴子抱歉道:

“拴子,我只能做這麼多了,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去給你搞點鹽水和糖水,你可得挺住了。”

拴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轉去的背影。

左裁縫和愣娃學著秦晉的樣子相互給對方簡單處理了一下。拖著重傷的身體靠在了拴子身邊默不作聲。

這回2班算是打殘了,十二人的標準戰鬥力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三個健全的兩個殘一個生死不知。

直接減員四分之三。

秦晉從空間裡取了些糖和鹽,這才發現自己忘了儲存最重要的水!

無奈只得尋了個桶去遠處打水,好在對面徹底怕了,新的陣線已經初步穩固,對面的也在兩裡地外重新修建工事。

在一條小溪裡取了水,回來燒了一鍋開水,把所有人的飯盒水壺都灌滿,飯盒裡放鹽,水壺裡放糖塊。

等水溫冷得差不多了,這才先給傷員送了過去,拴子已經昏迷過去了,只能秦晉輕輕的扶起來給他灌水。

等大家都補充了些水份後,秦晉給了大家幾個罐頭和一些肉乾後。交代的鐵柱和郭鐵匠幾句,便向後方的營部走去。

他想去請軍醫上來給他的兵治一治,哪怕他知道拴子十有八九活不成了,可他仍然想試一試!

來到臨時營指揮所,和哨兵通報後,就跟著哨兵進了指揮所,一聽秦晉說明來意後,所有人的回覆都很簡單明確且冷漠。

要醫生沒有,要藥沒有,什麼都沒有!

雖然知道部隊配有少量的軍醫,可他們就是連憐憫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全旅多少傷員,其中又有多少軍官,就那麼幾個軍醫,他們怎麼可能特意調來給一個快要死了計程車兵浪費本就少得可憐的特效藥!

秦晉找遍了2團,總算找到了一個軍醫,開始無論秦晉怎麼求他他都不願意去,無奈只得掏了三十塊大洋,這軍醫才罵罵咧咧的揹著個空醫藥箱跟秦晉走了。

來到秦晉他們的陣地上後,把三人的傷勢重新處理了一下後,隨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