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巖拍拍許冠峰的雙肩,“去吧,放輕鬆,正常應對。”

除了丁勝和雲兒,武館的其他人都出配房去臺下觀賽了。

“誒,你怎麼騙我們呢?你跟卯少俠,原來早就認識?”丁勝好奇道。

“唔……就是在貝都認識的嘛……他接了我的鏢,我幫他出了一張武器鍛造圖紙,僅此而已。”

“哇,你這麼厲害呀?什麼樣的武器?”丁勝一直對雲兒上文科官學不以為然,但聽到設計武器,頓時對她刮目相看。

“是給趙三爺做的劍。不過……這次打擂我沒見他用過……”雲兒撇撇嘴,有些失意。

“趙三爺?霜花蛇嗎!”丁勝蹦了三尺高,“哎呀哎呀,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厲害的妹妹!”

雲兒翹著腳得意起來:“本來還要給井四爺設計的,怎奈我課業太忙,沒顧上。”

“好妹妹好妹妹!”丁勝湊到雲兒旁邊,努力睜大的雙眼中滿懷希冀,“什麼時候,也把我引薦給幾位少俠唄?”

————

不出丁青巖所料,趙彧和井雉都敗在許冠峰的棍下。第四局卯落泉輕鬆獲勝,沒有懸念。將雲門拖入第五局,丁記武館算是爆了冷門。只可惜合招對戰中,許冠峰一人無法招架對方三人的拉扯,金童合璧的招式配合又巧妙,毫無破綻可言。丁記武館終不敵雲門,以四勝四負的成績與玉丘派並列第四。

“元正!元正!”

退場時,許冠峰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便讓其他人先走,自己在原地等候。

“元正!”一隻手搭上許冠峰的肩。他回頭,原來是卯落泉。

“哎呀,子霈!”兩人激動不已,互相搭著胳膊。

“走,找個地方喝酒去!”

楚湘別苑內,也有很多小酒肆。二人來到一個僻靜店面,叫了些酒菜,交談起來。

“如果剛才最後一局,臺上只有咱倆就好了。”卯落泉道。

“是啊,我也這麼想!回想殿試那一次,說實話有些不甘呢。”許冠峰笑言。

“我在江湖行走多年,交手的人成百上千;可唯有元正的功夫,能讓我一直銘記於心。”

“同感!你我如此投機……若子霈不棄,與我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求之不得!”卯落泉喚小二拿來海碗,滿上兩碗酒。

“不知子霈青春幾何?”

“屬龍。”

“我屬虎,痴長子霈兩歲。”

“那元正為兄,落泉為弟。天地明鑑,我二人自此結為兄弟,情同手足,患難與共!”

“情同手足,患難與共!幹!”

二人痛飲烈酒,心情暢快。

“如今只剩貴派和絕風派的最後一場,二輪就要比完了。賢弟若能拿下這場,便可蟬聯魁首啊!”許冠峰敬卯落泉道。

“嗯……”卯落泉卻沒那麼放鬆,“絕風派練的同是童子功。仁兄與他們交過手,感覺如何?”

許冠峰搓著下巴思索起來:“那個李若甫,有點東西。我知道他擅長腿法,如果貼身戰鬥我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但他跟我過招的時候卻不敢近身,不知道在躲什麼。”

“看來是有實力,但不會隨機應變了?”

“不……我刻意去查了他的戰績,除了輸給我,還未嘗一敗。他不懼眉山派的飛器,也不懼黑麵羅剎的重棍,更在以柔克剛的太和派面前收放自如——絕對不是不懂得隨機應變的人。”

“那為什麼躲著仁兄?”

“不一定是躲,也許他在藏招式。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完全放不開,束手束腳的。”

“藏招式……仁兄覺得,他的童子功有幾重?”

“我沒練過童子功,不知童子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