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還。這以後能不能還上也未知,沒準哪天我這條賤命就要拿去抵債了……”

果然沐荷說得沒錯,他這個師弟是個無底洞。雲風在房間裡踱起步子,腦中盤算著這筆交易值不值。良久,他把摺扇啪地往手裡一合,坐回沐風面前道:“我替你還這筆欠賬,不過你要給犬子當一個月的教師,教他好好習武,如何?”

“啊?”沐風著實沒想到,雲風的要求竟然是替他教小孩。“我,我不過是個戲子,如何敢教鏢局的小公子呢?這不是班門弄斧來了……”

“你的功夫,昨日我門下家丁都領教過了。我自己家的鏢師,是不會盡力教犬子的;學府的教師不一定有你本事強,架子還大。犬子的假期就剩一個月,剛好你為他補習一個月。如果有效果,說明我這五百七十兩花得值;沒效果嘛……那你就得用別的方式來償還了。”

“唔……”沐風似乎很是心動,向雲風抱拳道:“承蒙上官三爺厚愛,沐風一定不負重託!”

“好好好!”雲風讓剪月帶他到廂房住下。

弄花一臉不解,問少爺道:“這人有什麼好的,爺那麼捧他的場?”

“你沒聽過他的戲,自然不懂了。”

“爺愛聽的上流戲,我的確沒聽過;不過我小時候在鄉下,逢上紅白事了,也有戲班子來搭臺唱兩出。那塗上大紅臉,咿咿呀呀的,也沒覺著有多有趣兒啊!”

“哈哈哈……”雲風用摺扇敲兩下弄花的頭,“這幾日把西北小院原先拆了的那個戲樓修修,重新搭起來。程沐風離開之前請他唱一出,好歹給你們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