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虛雲將丁勝發生衝突的事悉數告知父母。三娘急得要去看望兒子,丁青巖卻嗤之以鼻:“就知道惹是生非,讓他吃點教訓也好!”惱歸惱,他還是跟三娘雲兒去了醫館。大夫說,丁勝的骨頭沒事,只是手掌發腫,需要靜養幾天。

“不用打擂啦!哎呀,可以踢……”丁勝瞥到一臉怒意的丁青巖,瞬間哭喪著臉改了口,“嗨喲!這可怎麼辦啊……不甘心啊,不能打擂了,嗚嗚嗚……”

“別裝了!”雲兒在他耳邊小聲道,“咱們明天就跟絕風派打。不能手刃仇敵,不覺得可惜嗎?”

“我,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算了……二師兄幫我報仇!”

“希望能贏……雖然很討厭絕風派,可不得不說,他們這幾日的狀態越來越好了。”雲兒緊咬玉牙,只恨自己不會武功。

二輪比賽也過了數日,雲門和絕風派都未嘗一敗。不過絕風派尚未遇到勁敵,暫時的領先還不能代表什麼。丁記武館在大眾眼裡同樣不強,夜門唯一的勝場就是丁記武館貢獻的。目前來說,絕風派與丁記武館都沒什麼看點,所以他們的比賽關注度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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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臨開始,雙方弟子按規矩來到賽場邊的配房候場。

裁判長向丁記武館喊話道:“丁記武館弟子丁勝因傷不能上場,請丁記武館儘快報上本場比賽的替補弟子!”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丁青巖仍然定不下來該讓誰去。他不是怕輸,只是擔心絕風派會因為前幾日的矛盾下狠手,傷了弟子們。

裁判長敲了一聲警示鑼。觀眾和絕風派都在著急,交頭接耳聲越來越大。丁青巖想自己已經不年輕,肯定沒有對手靈活;但比起讓弟子受傷,他寧願自己擔著。猶豫再三,他向裁判長喊道:“我們的替補,就在下,丁青巖吧!”

“哈哈哈哈,看來丁記武館沒人了,只能館主親自出馬!”李若甫大笑。

“要不是你們把我哥哥打傷了,我們……”雲兒逮到機會要上前爭論,被三娘摟了回來。

“別理他們……這幾個小孩不像有教養的樣子。”三娘安撫著雲兒。

“何必勞煩師父?”一個人闊步奔走姍姍來遲,對裁判長高喊:“我來替補!”

“嗯?你們到底何人替補啊?”裁判長問丁青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來者身上。只見他穿一領銀邊黑錦箭袖百褶袍,腰懸一口雁翎刀。“在下丁記武館大弟子朱立青!”

看臺中央的恆空聞言驚得唰地站起來,奪過上官雲風手中的望遠鏡朝擂臺上瞄。看清的確是朱立青,他忙四下尋找顧平的身影。忽見配房邊立著一個高挑的馬伕,他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你?”認出是那天打圓場的富家公子,胡無弱皺起眉頭。

“不對呀!”李若甫指著丁虛雲高聲道,“她是丁記武館的人,我知道。可是那天她明明不認識你!你這個所謂的大弟子,怕不是冒充的吧!”

朱立青拔出雁翎刀,把刀鞘解下扔給跟在身後的馬伕,笑道:“她當然不認識我。我拜在師父門下習武的時候,她還未出生呢。”

“反正,每個門派的比賽我都看過,但從未見過你!”李若甫轉向裁判長,“請問,比賽中途隨便拉個外人來,也是符合規矩的嗎?”

朱立青對丁青巖耳語幾句。丁青巖雖面露不安,但還是向裁判長抱拳道:“裁判長!我這位徒弟,也在登記的名單之中。不信,可取名冊來查驗。”

裁判長看過名冊,證實名單上確有“朱立青”其人。正要宣佈,李若甫又提出質疑。“就算丁記武館有‘朱立青’這個名字,可你怎麼證明你是朱立青本人呢?”

“你要我證明,我是我自己?哈哈哈哈哈!”朱立青大笑著轉向看臺,對恆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