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為我和雲兒誤闖柴房賠禮了。”

“汝在教本官斷案?”葉知縣愈發不快,“在汝眼中,小案就可以胡亂判決了麼?”

“不敢……只是覺得如此小事,以知縣才謀應當速判。”

“好,那本官就速判。汝稱呼丁女作‘雲兒’,可見汝二人熟識。汝二人何時相識,為何關係呀?”

“我們是江湖上的朋友,因走鏢相識,也有兩年了。”卯落泉回。

“既是朋友,那就有可能為脫罪串供。至於汝二人所提的遭人設計,目今毫無證據支援,可見汝二人言論不實。店小二與夥計在現場將汝二人抓住,汝盜竊未遂,並編撰理由妄圖脫罪。現判汝二人賠償店小二所失柴錢,並各領二十笞以示懲戒!”葉知縣拍一下驚堂木,“就從,丁女開始吧。”

“什麼,要幹什麼?”雲兒不知道二十笞是什麼意思。見到兩邊公差氣勢洶洶地圍上來,她嚇得腿一軟,跪地不起。“泉哥!”

“慢著!葉知縣!”卯落泉擋在雲兒面前氣憤道,“知縣這才是胡亂判案!”

“大膽!汝先不肯受押,又要本官速判,繼而不服判決。本官忍耐再三,念在汝二人均考取功名,日後能成棟樑,已經從輕發落了!汝卻不思悔改,咆哮公堂!既如此,那就給汝再加二十笞!左右,給狀元公去衣,行刑!”

葉知縣扔下八支白頭籤。公差把卯落泉拿住按在地上,掀開衣褲。雲兒捂著臉不敢看,口中哭喊著“別打”,耳中卻聽得荊條噼啪的清脆之聲。縱然武功再高,卯落泉也不敢在運功抵抗,只得咬牙忍耐——他不怕自己受刑,只怕這些公差傷了雲兒。受了約二三十下,衙外圍觀的百姓突然騷動起來。

“葉知縣!葉知縣留情,留情啊!”一個人一邊高叫,一邊努力往前擠。

“何人在衙外喧譁?”葉知縣問。

“回知縣,是鎮武鏢局總鏢頭、雲門掌門上官雲風。”差役答。

“傳上來。”葉知縣揮揮手。

待雲風上堂,卯落泉那四十笞已經挨完了。

“唉呀!”雲風心疼不已,忙掏出一張銀票,讓差役遞給葉敬先。“葉知縣,是在下管教不力,讓門下弟子惹是生非了。求知縣看在上官某人的薄面上,莫再生氣。剩下未罰的數目,在下願以錢贖。”

葉知縣戴好眼鏡,拿起銀票仔細看看,點點頭。“左右,讓他二人簽字畫押。”

“謝知縣寬宥!”雲風給葉敬先做了長長一揖。

從衙門出來,雲風直接把卯落泉拉上了馬車,對孤零零的丁虛雲不管不顧。恰逢丁勝找來,自把妹妹帶走。

“遇到這種事先找我呀!你上什麼公堂?你上過公堂嗎!”雲風氣個夠嗆,但他還是取出個蒲團,好讓卯落泉跪坐著。

“讓少爺破費了。”卯落泉額角還掛著汗滴,怏怏地回道。

“還惦記著丁虛雲?以前子曠說了幾次我沒在意,真沒想到……你比子曠還讓人費心!哎呀……”雲風拍著自己腦門想冷靜下來,“你不會也和子曠一樣,練不了功了吧?”

“哼。”卯落泉冷眼看著雲風,“這麼離譜的事,少爺也會信?”

“那你說說,什麼情況?”

“絕風派,十有八九是絕風派,想做局把我告上衙門。要麼讓我被扣押,要麼讓我捱打。總之就是要雲門明日無法正常打擂。”

“一群陰險小人……”雲風咬牙切齒,“我來晚了一步啊!子霈明日,還能打擂嗎?”

“能。呵,恐怕要讓絕風派失望了。這點傷算什麼,還不及師父打的十分之一。”

“我看你這傷也不淺……”因為雲風給了錢,葉敬先便叫大夫在公堂上給卯落泉做了簡單的包紮。但禁不住馬車顛簸,卯落泉的褲子上還是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