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成的護臂和綁腿隱隱透出她小臂和小腿完美的線條。

上官雲風一直以為女人就應該像養在屋裡的玉簪花,嬌嫩、蒼白,羞見日光。而瑤玉,就是一朵豔陽下的牡丹,健康而瑰麗。與日光長期的接觸令她膚色略深、雙頰緋紅且帶著少許曬斑,這些野性的特徵是上官雲風在其他姑娘身上前所未見的。有別於對幽蘭的保護欲,在瑤玉面前上官雲風更想像馴馬一樣馴服她。

“公子在想什麼?已經呆坐很久了。”要不是瑤玉的話語,上官雲風依然沉浸在征服她的暢想中。

“啊……幸會。姑娘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上官雲風放下二郎腿,順勢抖順裙襬,掩上那邪淫思緒的惡源。

“公子此來,可是有事相求?”

“姑娘何有此問?”瑤玉的開門見山又讓上官雲風一驚。

“來登門的王公貴戚,多半是有事相求。”

“哈哈,沒有沒有。在下只是仰慕已久,希望能有幸拜謁。”

“公子如果不是有事相求,那我只能請君出府了。杜媽,送客。”瑤玉毫不客氣。

“哎哎!慢!姑娘!”雲風著實未料到瑤玉如此待客,忙換個由頭:“在下是聽聞姑娘劍法高明,特來請教的。”

“啊,原來如此。”瑤玉這才露出笑靨,“不過公子若有求於我,也未嘗不可——只要比劍能贏我。”她抬眸望向兵器架上長長短短的劍,繼續道:“我喜歡結交江湖上的劍術名流,更喜與客人切磋。客人若能贏我,我便許客人一件事;客人若輸給我,就要留下佩劍。公子,敢比試一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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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空在門廳坐著等,等了半天只等出來杜媽。

“這位爺是?”杜媽走近了左瞧右瞧,“哦!隨著上官三爺一起來的吧?瞧老身這雙瞎眼,剛見過面的竟然不記得。爺怎麼不進去?”

“我一向都這樣,喜歡坐在門口。”恆空討了個扇子使勁扇,“他怎麼還不出來?”

“‘他’?爺是說……”杜媽看這人衣著樸素又帶著奇怪的味道,以為是個下人,所以聽到話語中的稱呼反而不明白指的是誰。

“上官雲風啊,鎮武鏢局當家的。”

“老身不好打擾客人……不如爺進裡面去?”杜媽早就聽說鎮武鏢局藏龍臥虎,她只怕伺候不周。不好直接問來者何人,只得先請進去。

“算了算了……有沒有冰鎮酸梅湯?今天下了雨怎麼還這麼熱!”

“有,有。早上剛取的冰,爺稍等。”

“別喝了,回去再喝。”上官雲風理著袖口出來,“子曠,咱們走。”

“喲!可算出來了。這麼熱的天兒,風哥哥倒是爽得很。”恆空扯著領口一陣呼扇,雲風見狀直捂鼻。

剪月一直在馬車上候著,見二人出來忙上前將傘打上。恆空臨上車時望了一眼閣樓,只見樓上的紅衣女子正倚在窗邊看著他們。

“就是她?”

“是她。”

“柳成邦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這種姿色的去咱們匯城滿大街都是,到貝都竟然能成皇城名妓?”

“你懂什麼。這姑娘舉手投足間都是味道,難怪柳尚書為之流連。”

“味道?啊,哈哈!”恆空拉起自己的衣襟聞了聞。

“不是你這種味道!呵,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哼。那就說正事。信我已經給四弟寄去了,瑤玉這邊怎麼樣?”

“瑤玉……唉……”上官雲風一嘆,“不愧是柳尚書的人,真難對付。”

“怎講?”

“她有規矩,須比劍贏她,才肯辦事。”

“所以呢?贏了嗎?”

“怎麼……非得贏?又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