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毫無懸念的,龍床只有易凡,枕邊還殘留著慕雪凝的香味。

易凡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才下了龍床,洗漱過後,就看到桌子上還有早膳,顯然是慕雪凝為她特意留的。

易凡不由的感嘆,慕雪凝心思細膩。想想也是,如果兩個人相互愛著,就會想到彼此,無微不至的愛總是愈發的震耳欲聾。可若只是一方付出,一方只知道接受,終究不會長久,付出的人與舔狗毫無區別,終將一無所有,裝睡的人永遠是叫不醒的。

出了寢宮,黃元慶早已等候多時。

“叔父,勞煩您了!”

“好久沒見小易大人了,可是還好?”

“就是四處奔波,總得可以!”

“昨晚上休息的可好?”

“額,還行,還行!”

黃元慶默默的搖搖頭,心中有些無奈。

年輕人真的不知道節制,他雖是老太監,可男女之事,他還是知道些的,陛下昨天晚上,可是叫了半夜呢,偏偏的,今晨看來,卻是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再看易凡,同樣的神清氣爽,目光炯炯,這讓黃元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這畢竟是皇上和易凡的私事,易凡再認他叔父,有些事情,他萬不敢多問,未免犯了忌諱。

“叔父,可否說說這欽天監?”

“噢噢,好!”

黃元慶略微思索片刻說道。

“這欽天監,不光先朝就有,歷朝歷代都有設立。我大周開國以來,欽天監就存在,常常測國運,觀看天象,有時候測測天氣。”

“先帝在世時,痴迷於丹藥,原本欽天監招攬些方士,常常煉取丹藥,取悅陛下,後來不知何因,先帝幡然醒悟,打發了方士,才有現在的國師羽化塵。”

“這羽化塵也算是個妙人,除非陛下召見,一般不上朝,可地位超然,無人撼動。早先陛下心情抑鬱之時,就會來著欽天監,可從小易大人之後,陛下便很少來這欽天監,這羽化塵也落得清閒,時常雲遊四方,雖在朝野,可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令人驚歎。”

“先帝在世時,欽天監煉過丹藥?”

“是啊,那都是早些年的事情了,你不會對煉丹有心情?”

“叔父勿怪,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這煉丹一途,可是禍害不少,勞民傷財不說,服用丹藥,往往暴斃,先帝可能因此,才幡然醒悟,打發了他們,你萬不可因為好奇,誤入歧途,辜負了陛下!”

“叔父說的是,我自當謹記在心!”

黃元慶心中暗暗惱火,原本介紹欽天監,不想自己將先帝的舊事說了出來,偏偏的還說到煉丹上,看易凡神情,對這煉丹非常感興趣,黃元慶不由的擔心起來。倘若易凡沉迷丹途,必然走上先帝的道路,皇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心知意的人,該如何是好呢。

“小易大人,到了!”

易凡循聲看去,只見宮牆圍城一圈,只留下一道高峨的院門,院門裡,是一座高樸的閣樓,閣樓佔地五畝地有餘,嫋嫋的煙從閣樓上升起,顯的寂靜又安詳。

“小易大人,你自己進去便可!”

欽天監的門口,並沒有禁軍把守,顯得寧靜又穆然。黃元慶站在門口,並沒有繼續往裡面的意思。易凡只能點點頭,孑身進入。

進入院裡,易凡看到,平坦的路直通閣樓,進入閣樓之後,只看到一個小道童,在看著書。

“敢問小師傅,國師可在?”

“您是?”

易凡昨日入宮,並未穿千牛衛軍服,只是身著便衣,寢宮裡雖有慕雪凝為他量身定做的衣物,可依然是便服,並無官袍,這小道童不知易凡身份,實屬正常。

“在下千牛衛中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