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上馬!”

易凡一聲令下,騎兵兵卒紛紛開始披甲。他並未上馬,而是走入兵卒之中,仔細的幫忙整理著明光甲。沒有穿周正的,斜綁著的,馬匹上光甲,易凡都要仔細的檢查一遍。兵卒看到易凡關切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作假,心中都是暖洋洋的,如此肅穆的氣氛中,他們增加了幾分勇氣。

易凡喊來校尉,低聲告知他,慕浩軒的身份,讓他專門派一隊騎兵保護慕浩軒。若勸降成功,自然是好事,不用兵戈相見。若勸降不成,勢必相互廝殺,慕浩軒手無縛之力,倘若受傷,或身死於此陣前,易凡無法向淮安王和慕雪凝交代。

“報!敵軍距我地十里!”

“再探!”

“是!”

“弟兄們,令行禁止,牙旗所致,你們儘管衝殺,即便我倒下,不要哀傷,不要慌亂,只管殺敵!”

“是!”

“報!敵軍前鋒已在渡河!”

“歸隊!”

“是!”

隨著守陵軍渡河,氣氛變得更加的凝重,易凡身後的騎兵,手中緊握著長槍,胯下的戰馬,不安的喘著氣,馬蹄時不時的刨著土,未曾上過戰場的他們,只覺的熱血沸騰,時刻準備著衝殺出去,殺敵立功。

“報!敵軍中軍已在渡河!”

“歸隊!”

“是!”

派出去的斥候,一一回到騎兵佇列中。

“走!”

易凡長槍一揮,和慕浩軒並肩而行,校尉帶著騎兵,整齊劃一的跟在易凡身後。很快,他們就看到守陵軍的前鋒部隊。易凡讓騎兵在半里開外停下,自己和慕浩軒騎馬上前,在守陵軍五百步處停下。

守陵軍中軍剛渡完河,後軍還在陸陸續續的渡河,就看到易凡領著騎兵氣勢洶洶的橫在他們面前,校尉慌忙列隊,將情況報了上去。

“不要慌張,若能勸降,使其原路返回自然最好,若執迷不悟,滅了就是!”

兩軍對壘,慕浩軒還是第一次在這陣前,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想到自己的父王,想到親善的慕雪凝,慕浩軒強壓著自己的緊張。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知道,自己不能怯懦,要不然必然影響士氣,那將是沉痛的打擊。

守陵軍統領,自然看到站在陣前的兩人,冷哼一聲,帶上一個偏將,來到陣前,勒馬在易凡百步之外停下。

“慕浩軒!”

“慕浩先!”

兩人同為皇親,自然相互認識,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以前的宗室同族,今天卻對立的一方。

慕浩先:“怎麼,你要攔我不成?”

慕浩軒:“你起兵謀逆,作為皇室宗親,我自然要攔你!”

慕浩先:“何為謀逆?皇位有德者居之,慕雪凝不過女流之輩,何德何能,安坐於皇位之上?”

易凡悄悄打出手勢,讓隱藏的旗手,打出旗語,命令兩翼的騎兵悄悄靠近。慕浩先自然看到易凡打出的手勢,知道對面有埋伏,可他無能為力,後軍還在渡河,陣型還未擺開,他只能拖延時間。若不然,以他的生性,即便,慕浩先身後有千餘騎兵,絕對不會和慕浩軒廢話,直接會掩殺過來,將慕浩軒斬於馬下。

慕浩軒:“先帝遺願,當今陛下乃是正統,不容你等信口雌黃。”

慕浩先:“先帝昏聵,自然要撥亂反正!”

慕浩軒:“何為正?何為亂?不過是你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罷了!”

慕浩軒說著,悄悄的給易凡比劃了一下手勢,讓其準備好,隨時發起突襲。慕浩先讓身邊的偏將時刻戒備著,稍有不妙,立即返回軍中。

慕浩先:“慕浩軒,你若率部來降,攻下京師,同樣有從龍之功,不比你做紈絝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