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意識也飛快模糊,胸膛均勻起伏。

他真的睡著了。

睡去以後的他並不知曉,那莫名的韻律再次浮現,並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都要久。

他心頭的鏡子也震盪得愈加劇烈,一圈圈漣漪不斷浮現。

漣漪之下似乎隱藏著什麼,將現未現。

……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過薄薄的窗戶紙灑在陸淵臉上時,他才忽然睜開了雙眼。

恰好此時鄧月嬌推門而入。

“你今天怎麼醒得這麼晚?早飯已經好了,起床洗漱一下準備……”

話說到一半鄧月嬌就呆住了。

因為她忽然發現此時的陸淵與之前好像有了些許不同。

眼神好像純粹了很多,不再如之前一般木訥。

給人的感覺就是整個人都聰明瞭很多,不像之前,一眼就能看出傻氣。

而且那股莫名的韻律竟一直伴隨著陸淵,從未離去。

“你……怎麼了?”

她捂住小嘴,頗有些不可思議。

陸淵坐起了身,伸手摸了摸腦袋笑道:“月嬌姐,我好像開竅了。”

陸淵的動作依然有些憨,可之前的傻氣已經全部消失,就連說話也流利了很多。

這一幕讓鄧月嬌更加疑惑了。

“開竅?什麼意思?”

陸淵起身走到院中,將昨晚的被他刻得不成樣子的木料拿了過來,在鄧月嬌面前晃了晃道:“我已經找到了讓自己不再犯蠢的方法。”

鄧月嬌拿過木料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刻痕很多,歪曲的、深淺不一的,當然也有筆直的。

她雙眸一亮,拿著木料來到了半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老鄧頭身旁。

“爺爺你看!陸淵成功了!”

老鄧頭神色一驚,拿起木料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又神色怪異地盯著陸淵看了很久。

“爺爺你不開心嗎?”老鄧頭這番表情讓鄧月嬌有些疑惑。

老鄧頭不屑一笑。

“這才哪到哪,連入門都算不上,要想完全褪去他的‘蠢笨’,起碼要刻得出人形。”

鄧月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自家爺爺,一把搶過了對方手中的木料。

“不會說話就別說!”

她轉身跑到陸淵身旁,將他拉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先吃飯,吃完飯我正式教你木雕手藝。”

陸淵點了點頭,感激道:“多謝月嬌姐。”

老鄧頭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暗自嘆了口氣。

趁著鄧月嬌進廚房的間隙,他忽然湊到陸淵身旁,滿臉好奇地詢問道:“你昨晚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經歷?”

陸淵點頭道:“有的,我被鏡子吸進去了。”

老鄧聞言一怔,隨後面色激動道:“你是說你心頭那面鏡子?”

“對。”

“細說!”

:()他從禁地來,揮袖寫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