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廣才面色嚴峻,伸出右手,不斷以指凌空畫符,連續三道三階“冰牆術”捏在手中。

那楊姓青年劍尖藍光漸盛,雙手持劍後引,身體微微下蹲。

商廣才心中忽然一陣悸動,似被一隻猛獸盯住,抬手便又是一陣點畫,一道三階“泥沼符”兩道三階“土牆術”浮現身前。商廣才身形一晃,面色已是慘白一片,顯然是神識使用過度了。

楊姓青年忽地一聲怪叫,雙腳連續點地,化作一道藍光當胸刺向商廣才,看這威勢,明顯強過第一場的張成法不止一籌。

商廣才連續催動“泥沼符”和“土牆符”,楊姓青年身影確實緩了一下,還是一頭撞上土牆,第一道土牆似乎紙糊的一般,連一瞬都未能阻擋直接化作虛無,眼見就要撞上第二道土牆,商廣才將三道符篆疊加在一起,瞬間形成厚厚的一面冰牆,冰牆方一成型,藍光便重重的撞了上去。

刺耳的摩擦聲、碎裂聲響成一片,躲是躲不過去的,在氣機、神識的雙重鎖定下,躲閃毫無意義,除非商廣才還有足夠的神識能再弄出幾面冰牆來。

商廣才忽然像楊姓青年一樣半蹲下來,一樣雙手持劍,劍柄在前,劍尖在後。

說時遲那時快,藍光將將從冰牆穿過,商廣才便掄起長劍,像打棒球似的將長劍直砸在藍光之中。

“轟”的又是一聲巨響,凝聚的藍光猛然炸裂,映照得整個廣場一片湛藍,一道颶風從中心處爆發,兩道人影卻似樹葉般隨風飄起,沿著爆炸的聲浪直往外飛去。外圍也是一片狼藉,幾名真氣境的弟子直如滾地葫蘆般摔了出去。

廖凡神識一動已經托起商廣才往等候區落去,同時一道靈力屏障將小范罩了起來。無極宗也一樣將楊姓青年接了過去。

場中一時寂靜,其餘場地早已經停下比賽,都圍在商廣才他們比賽的場地一側。幾名裁判也圍在中央說了幾句,很快似乎統一了意見回到賽場。

“第十一場平局,經裁判組一致認定,二人均進入第二輪。第十三……”

比試再次進行下一場。

商廣才被按坐在蒲團上,胸前有些斑斑點點的血跡。體內因最後一擊而暴亂的真氣在筋脈內四處遊走,不過在蒼松道人的干預下很快便約束了下來並漸漸平復。但神識因使用過度而導致的頭疼欲裂,蒼松也沒有了辦法,只能待他慢慢自行恢復。相信那楊姓青年也是差不多情況,兩人剛好棋逢對手,也算是難得一見了。

餘下的比賽就比較平常了,峨眉水月大師座下弟子也贏了一場,卻不是婉兒,剛才廖凡見過她,很正常的不過真氣境五層的修為,今天是不可能上場的。

比賽暫停過幾次,因為幾輪過後,場地必須要清理一下。花崗岩再結實也架不住法寶、真氣的輪番敲打。

終於輪到廖凡出場了,不想竟是那古姓青年,雙方相視一笑。

廖凡首先施禮道:“太一教凌虛請師兄指教。”

“江南古家古世友向師兄請教!我父親對師兄可是看重的很,師兄請!”古世友笑著說道。

不待廖凡回答,古世友一拉手勢,劈面便是一拳,廖凡運起七星步,左飄右搖、閃轉騰挪卻絕不還手。古世友直打了一盞茶的時間連廖凡的衣角都沒摸著。

他大叫一聲跳出去道:“動手啊?你躲來躲去做什麼?”

言罷又急衝而至,展開拳法暴風驟雨般攻來。廖凡忽然手指輕點,一個四階遲緩術丟在腳下,抽身往後一退。

待古世友一步踏上,廖凡直接催動符篆,古世友突覺身上似揹負了千斤重擔,腳下卻又似陷入泥沼,左右不得痛快。廖凡又丟了一個陷地術給他。古世友瞬間人都矮了半截,弄的他直接崩潰了,大叫:“認輸認輸!難受死了,你這小子不痛快,不跟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