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這件事情上,戴安娜都教會了威廉些什麼嗎?”戴安娜同樣也去尋求建議的一位女伴如此設問道,“所有這些欺騙、謊言、口是心非、卑鄙暗算——還不提戴安娜自己的表演,而後再被媒體席捲而過。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威廉卻對爸爸在《威爾士王子:自傳》這本書中親口所說的話感到猝不及防。此外,為了證明他母親的冷酷無情和他父親的虐待成性,查爾斯透露,他是被菲利普親王強迫去迎娶戴安娜的。並且,查爾斯堅稱,他從未愛過他的妻子。

“痴人說夢,”戴安娜跟她的占星術士黛比·法蘭克講,“說你的父母從來都互不相愛。”在她驅車前往拉德洛男校去寬慰孩子們的時候,威廉直截了當地提問:“爸爸從來沒有愛過你,這是真的嗎?”

媽媽向威廉和哈里保證,他們的父母在一開始是相愛的,但是威廉顯然並不相信。他的眼神,稍晚些時候她回憶道:“像柄匕首一樣刺穿了我的心。”

後來有一天,在拉德洛男校裡,威廉轉而去面對他的父親。“為什麼呀,爸爸?”強忍住不哭的威廉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儘管在私下裡會有情感爆發的時候,威廉對外仍舊假裝成一位極端冷靜、活潑、平易近人的年輕紳士。“不論正在經受怎樣的情感創傷,”理查德·格里尼說,“並且,在這些傷還統統都很深的情況下,威廉看上去仍舊格外像是個快樂、自控的孩子。”

他同樣也清楚繼承了母親那富有同情心的傾向。看過威廉在倫敦帕仕傑日間護理中心同無家可歸者的交流溝通之後,英格蘭的天主教大主教、樞機主教巴澤爾·休謨悄悄跟戴安娜說:“一個多麼了不起的孩子,”他告訴她,“在這麼小的年紀上,就擁有這般高尚的心。”

威廉也有那些毫無疑問他全無尊嚴可言的時刻。當戴安娜當場捉到威廉跟他的一個朋友,在觀賞《花花公子》雜誌上那對大胸芭比嬌娃肖恩和辛雅,看她們在彩色插頁上裸著身體舒展開四肢時,她把雜誌從他們的手上抓過來,一撕兩半,然後把屬於兩個男孩自己的真正的芭比娃娃遞給他們。“媽咪,”威廉抗議道,“這個娃娃上面只有我們想要的上半身而已。”

皇家愛情:威廉與凱特 2(19)

儘管威廉是個性格和善的少年,他現在也開始為受到他那些無所不在的保鏢的管束而惱怒。裝好子彈的赫科勒…科赫' Heckler&Koch,德國槍械品牌。'自動手槍插在他們衣服下面的槍套裡,在離開相對安全的家或者學校之後,威廉的皇家安保小分隊幾乎同他形影不離。其餘時間,“全麥餅乾”中士會一直守在大廳後面,或者待在隔壁房間——最多相隔幾步。

在拉德洛男校,朋友們常常密謀幫助威廉擺脫他的保鏢軍團——至少讓他能夠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來偷偷抽掉他的第一根香菸(又或者是葉子' 大麻。')——這往往是透過幾本《花花公子》雜誌來實現。

但是,當他開始消失超過一個小時或者更長時間時,威廉的保鏢們便去跟查爾斯報告,要他跟兒子談談,試著把他拖回正軌了。

“我討厭這樣啊,爸爸,”威廉說,“為什麼我不能夠擁有真正屬於我自己的私人時間呢?為什麼不能把我作為一個普通人來對待——就一次好不好?”

威廉對他保鏢們的憎恨,以及向來都遠離正常人生活的情況,在後一年裡發展得更為嚴重。但跟他日益增長的、對新聞界的仇恨相比較起來,卻還是居於其次的。“我們不過是礙了他的事而已,”拉德洛男校皇家安保小分隊的一名成員說道——他的工作是每當王子上課時便坐在班級後面喬裝隱形人。“然而新聞界——他覺得是新聞界毀掉了他的家庭,並且尤其使他母親變得十分悲慘。”

帶著爸爸媽媽關切注視的目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