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地笑罵:“我這兒又不是盜賊窩,堂堂大宋將軍,難道說出來的封賞還能反悔?你們是在為國家效力,此番是打遼國,若是我們打贏了,你們也同樣能青史留名,光宗耀祖,明白嗎?”

戴宗兩眼放光,心情顯得很是激動,時遷更是樂得合不攏嘴:“那將軍哥哥還要我們做些什麼?”

趙不凡肅然道:“你們馬上把這些情報抄錄一份,然後帶著我的密信和情報奔赴河東路,找到正在徵繳田虎的折彥質,把兩樣東西都交給他,其他就不用管了,然後你們再去遼國與情報營的弟兄們匯合,若是將來有朝廷大軍經過,你們就在沿途協助他們,依令行事就好。

若是沒有兵馬經過,那你們就看北伐的情況自行選擇,可以來找我,也可以直接返回東仙港,總之記住一點,凡事不要強求,能成就盡力成,不能成就及時撤,務必讓弟兄們小心謹慎,我可還等著你們回來喝慶功酒,一個人都不能少!”

“將軍哥哥放心,我們只是探聽情報,又不正面打仗,弟兄們都機靈得緊,出不了岔子!”

時遷拍著胸脯做出保證,隨即便拉著戴宗走到桌旁,迅速抄錄那些情報。

趙不凡也沒打擾他們,一直在旁邊等著,直到兩人抄錄完畢,這才從懷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密信,異常鄭重地交到時遷手中。

“這封密信絕對不能丟,必須親手交到折彥質手中,除去他以外,誰都不準看!”

時遷小心翼翼地貼身放好,咧著八字鬍笑說:“將軍哥哥放心,我和戴宗只要沒死,這封信就一定送到!”

戴宗也是點點頭:“王爺放心,交給我二人便是,事關大宋危亡,我們雖然稱不上英雄,但也是刀頭舔血的漢子,怎麼會誤了國家大事,絕不讓遼國人佔了便宜去!”

趙不凡深深地看著兩人,再沒多說。

“一路小心!”

“告辭!”

時遷和戴宗拱手一禮,毅然轉身離開。

…………

第二天早晨,春日的朝陽透過窗戶射進屋內,漸漸照到了床上沉睡的朱璉,給那張絕美的容顏增添了五彩的光澤。

這個沉睡的美人似乎很快就感覺不適,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徐徐睜開了朦松的睡眼,隱約間發現趙不凡並沒有在身邊,當下不由揉揉眼睛,猛地坐起身來打量。

此時趙不凡正站在屋子的角落,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掛在架子上的白虎吞雲甲。

朱璉感到很意外,順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邊穿戴,一邊迷糊地問說:“不凡,你這麼大早就望著你那套戰甲做什麼?怎麼起來了也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香,便不曾叫你!”

趙不凡順口回應,眼睛卻仍舊注視著身前的戰甲。

朱璉迅速把貼身衣物穿戴好,簡單理了理散亂的長髮,便從床上起來走到他身旁,疑惑地看看白虎吞雲甲,然後又疑惑地看了看趙不凡的臉。

“我說你老是盯著這白虎吞雲甲看什麼?有什麼問題嗎?”

趙不凡輕輕一笑:“我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不再穿這套戰甲,逍遙自在地帶著你看遍萬水千山!”

“你現在不就沒穿嗎?一大早就在這裡高深莫測地做什麼?”

大夢初醒的朱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翻了個白眼,眼神裡滿含著嫵媚,可眼看趙不凡沒吭聲,她細細一想,似乎有些明白了,眼睛迅速睜大,眼神漸漸湧上擔憂。

“你要出征了?”

“嗯!”趙不凡輕輕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朱璉絕美的臉上全然被憂愁所佔據。

“那具體什麼時候走?”

“現在!”

“……”

朱璉沉默許久,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