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和越笑著將信紙遞給他:“二蛋吵著要換名字,本來沒事的,結果他要叫蔣第一,不然就叫蔣相一。”

李蓮花挑眉看了一眼蔣和越,見他笑的開心,自己也垂眸輕笑。

看了一會兒家信,李蓮花將信還給蔣和越:“你當初第一次看到小傢伙就叫他二蛋,奶奶才跟著叫起來,他現在的苦惱你得付大半責任。”

蔣和越將信摺好收起,笑著搖搖頭:“非也非也,要是他知道奶奶原本想叫他狗蛋的時候,他就會感謝我了。”

李蓮花不禁笑出聲:“說起來挺不公平的,為什麼你小名叫越娃子?”

蔣和越回憶了一下說道:“小時候有個算命的說我命裡有死劫,勸我奶改個賤名,但爺爺和爹都是有文化的,不願意。”

李蓮花喝著茶靜靜看著他,聽他繼續說:“結果,我六歲那年上樹捅馬蜂窩摔下樹差點兒死了,所以現在爺爺和爹對二蛋的賤名接受良好。”

“所以你背上的傷疤是那時候留下的?”李蓮花脫口而出。

蔣和越把狐狸精抱上膝蓋正擼著毛,聽到李蓮花的話瞪大眼睛看過去:“你偷看我洗澡?!”

李蓮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不是你洗太久了,我以為你出事了嗎。”

不過蔣和越也沒有多在意,他無語的將狐狸精放在地上,拍拍它腦袋:“這次咱們走遠些吧,不用在乎我回家的路。”

李蓮花看著蔣和越問:“兩三年回一次家,不想回去嗎?”

蔣和越失笑出聲:“原來你是這樣想啊?”

說著他搖搖頭:“我們在外遊歷五年多了,我早已習慣和你在外行走,看到人生百態,還能遇到接觸以前不可能知道的江湖恩怨,我就想著趁年輕,多走走看看。”

李蓮花垂下眼簾看著趴在一旁的狐狸精,輕聲問:“那,過幾年等你年齡大些吶?”

蔣和越看他這樣,逐漸收起笑容:“你是想問你不在以後吧?”

李蓮花低頭看了一眼杯子,又笑著抬頭看他:“我在不在你不都會老嗎?嬸子可盼著你回去成家生子的。”

蔣和越聽到這個話題立刻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孃親已經答應過我,許我遊歷十年,如今也不過才過去六年,你不必為我操心。”

李蓮花看著那張已然成熟不似少年時的側臉,在他看向自己前緩緩垂下眼簾。

“幾天前你把那個什麼鐵蕭大俠救下,身體又虛弱了些,晚上繼續扎針,這次不能拒絕。”

蔣和越說起這事兒就有些生氣:“自己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雖然我沒有辦法完全解毒,但延緩還是能做到了,你作為大夫就不要諱疾忌醫。”

李蓮花無奈解釋:“我沒有諱疾忌醫,這不是每次你施針都會很累嗎,我是擔心你。”

“唉,不用。”蔣和越舉起手,掌心對著李蓮花“我累那也是睡一覺就好,你是嚇死人不償命,不敢嘗試第二次。”

李蓮花笑著不說話,知道上次救完施文絕後的狀態嚇到他了,也就沒再推脫。

夜晚,李蓮花泡了蔣和越調製的藥浴後,光著膀子躺在小床上。

看了看正在給針消毒的蔣和越,他有些小聲地問:“我就不能穿件裡衣嗎?”

正專心消毒的蔣和越淡然道:“不能,我還沒你那麼厲害,能隔著衣服認穴位,我怕給你扎偏了。”

李蓮花只能無可奈何的乖乖躺回去:“每次泡完這藥浴,我都覺得渾身麻麻的,但內力猛漲。”

蔣和越一邊認真扎針一邊解釋:“這是為了減緩血液流動帶來的毒素入肺腑,同時暫時提升你的內力可以抵禦毒素,方便我施針。”

李蓮花看著蔣和越專注的臉,半開玩笑道:“你這方法要是被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