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長期接受治療,自小就無法接受比自己正常的女孩子,也極端痛恨那些活在陽光下的女孩。

在她自殺前的一個月,她的父親外遇,導致患有精神病的母親徹底發瘋了,而她父親拋棄了她們母女,和女秘書雙宿雙飛。

這件事被她交往中的男友知道了,嚇得離開她,她在醫師的輔導下依然無法恢復正常,她精神渙散,把學校裡最出鋒頭的圓月當成了假想敵,當圓月是既勾引她父親,又勾引她男朋友的下賤女人,她要圓月不好過,一輩子不得解脫。

所以她帶著詭笑自殺了,留下遺書嫁禍給她最痛恨的女人——凌圓月。

“我不知道學姐她……她有病……”她喃喃自語。

“她正常的時候和一般人無異,別人不會察覺到,連她最親密,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也是後來才知道,你又怎麼會發現?”

圓月掩住面孔,熱淚從指間汩、汩流出,低啞的喊,“我……一直以為是自己逼死了她……”

那一陣子,她天天作噩夢,內疚和自責像魔鬼般緊緊糾纏著她,她不敢向摯愛的雙親吐露一字半句,只有承傑哥知道,若不是有沛珊搬來和她一起住,她一定撐不過去。

“好了,都過去了,一切都沒事了……別哭、別哭。”

莫冠馳一把摟緊她,心疼她受過的煎熬痛苦。

那該死的女人這樣殘害圓月的心靈,留給她這麼大的痛苦,即使她已經下地獄了,他還是想把她揪出來鞭打。

圓月還是在哭,這件事給她的傷害和記億太大、太深刻了,她根本沒有一刻或忘,乍然知道真相,一時之間無法平復。

“我一直不敢相信會有個人因為我的存在而死……學姐那麼恨我,恨得要以死來求解脫……好幾次我都……都想把自己的命賠給她,但我沒有勇氣……爸、媽、承傑哥、彎刀、吳媽、忠伯……還有凌門的師兄弟……他們那麼愛我……我捨不得,也沒有……真的沒有勇氣棄他們而去……”

她埋首在莫冠馳懷抱裡,抽著氣,斷斷續續的說,像個終於找到人傾吐心聲的小女孩。

他打了個寒顫,原來她曾想過要死,原來他曾經差一點就無法再與她重逢。

想到這裡,他震動的心痛的擁住了圓月。

“現在你知道了,你根本一點錯都沒有,你只是代罪羔羊,沒有你,也會有別人被她找上,你只是比較倒楣而已。”他牢牢的握住她的手,堅定的說:“以後不會了,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再倒楣了,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不會有人膽敢再加害你……別哭。”

他輕輕哄著,擦去她的淚水,但淚水不停湧出她眼眶,像永遠流不完。

“……這麼多年……我一直活得好痛苦,那陰影……始終在我心裡揮不去……我不敢去新的環境……不敢冒險,害怕再遇到無法控制的情況……害怕有人再因為我而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她向他訴說著,心還在抽痛。

歷經那樣的打擊,她害怕人多的地方,朝代的小規模剛好讓她覺得安適,還有一直支援著她的沛珊也在那裡,因此她從沒想過要換工作。

“我知道,都知道!”無視別人的目光,他將臉頰貼在她的臉頰,來回輕輕摩寧著,給她溫暖與支援。

“你真的都知道?”她抬起紅腫的淚眼看著他,淚水已經止住了,只剩心情餘波盪漾。

她臉上有一股迷失的神情,像找不到路的孩子。

莫冠馳點點頭,為她心疼不已,一股激動的情緒使他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

她輕輕嚶嚀一聲,這個吻來得太突然了,她措手不及……可是她沒有反抗,也沒有給他一拳,反而悄悄的伸出手,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腰,讓他在吃驚之餘,更捨不得放開紅唇,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