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的時候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看了看司錦年,裴書臣用棉籤沾了點藥膏小心翼翼的往司錦年的背上抹去。

“嘶——”

棉籤剛一碰到傷口,司錦年就本能的嘶了一聲,旋即脫口而出了一句:“好疼!”

醉酒後的司錦年倒是一點都不做作,直接將內心最真實的感受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出來。

裴書臣看他呲牙咧嘴的樣子心裡升起一股心疼。

“我知道疼,但不抹藥不行,你忍一下,我儘量輕點。”

司錦年點頭哦了一聲。

可當裴書臣手中的棉籤,再次觸及到他傷口的時候,那種刺骨的疼痛仍舊讓司錦年難以忍受,於是他又開始不住地斯哈斯哈的哀嚎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司錦年的哀嚎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頻繁,這使得原本就有些緊張的裴書臣變得愈發手忙腳亂、惶恐不安。

實在受不了司錦年這般大喊大叫,裴書臣略帶無奈地開口。

“別喊了,你一喊我都不敢給你抹藥了。”

司錦年喊的裴書臣心慌,彷彿他手裡拿的不是棉籤而是刀片。

司錦年嗯了一聲,短暫的安靜過後,突然想到什麼扭過頭來。

“如果我不再喊了,那你今晚能不能抱著我睡?”

司錦年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裴書臣被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弄得有些發懵,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盯著司錦年臉上露出一抹狐疑。

“司錦年,你到底是真喝多了,還是裝的?”

都疼成這樣了,居然還有心思想睡覺的事?

這人該不會裝的吧?

裴書臣越想越懷疑。

司錦年聞言怔了一下,旋即問道:“我要怎麼回答你才會抱我睡?”

“......”

“???”

居然還學會反問了?

裴書臣語塞,給了司錦年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怎麼回答我都不會抱你,趴好了別亂動。”

“你為什麼不願意抱我?”司錦年急了。

“我們不是夫妻嗎?你不抱我你想抱誰?”

“我誰都不想抱,轉過去趴好了。”

“我不趴了!”

司錦年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裴書臣一臉急切。

“你為什麼不想抱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盤腿坐在床上,司錦年一臉焦急的看著裴書臣。

裴書臣很想回司錦年一句我什麼時候愛過你了。

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如果把這句話說出去了,以司錦年現在的狀態,一定會沒完沒了。

那麼今晚他可能一整晚都沒法睡覺了。

看著司錦年明顯裹著醉意的眼睛,裴書臣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自認為既合情又合理的說辭。

“因為你的背上有傷啊,不能碰,碰到會疼的。”

裴書臣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合情又合理,司錦年一定能接受,且不會跟他鬧。

可誰承想,他的話剛一說完,司錦年便毫不猶豫地立刻回應道:“沒事的,我不疼了,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聽到這話,裴書臣不禁一怔,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絲笑意。

“可你剛才明明還一直喊疼的啊?”

裴書臣目光緊緊地鎖定住司錦年,眼中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

“難不成你剛才故意在騙我?”

司錦年顯然沒有預料到裴書臣會這樣反問他,愣了一下立即搖頭道:“沒有,我沒騙你。”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剛才是真的疼,但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