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書臣說要殺了他的話,謝知韞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倒哈哈一笑,語氣揶揄道:“好啊,那我等你來殺我,最好是在床上殺了我,越慘越好,你什麼時候來,我都快等不及了。”

“書臣寶貝,你快來啊,我想要你了了,你什麼時候來,要我去接你嗎?”

“或者我直接去你家啊!”

謝知韞說著笑了起來,桀桀桀的笑聲聽的裴書臣毛骨悚然。

“變態,謝知韞,你簡直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裴書臣的聲音裹著濃濃的怒火,聲調也下意識的拔高了幾分。

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門內動靜的司錦年這次終於聽見了裴書臣的聲音。

變態,!

瘋子!

謝知韞!

他猜的果然沒錯。

那個變態真的纏上裴書臣了。

咚咚咚——

忍不住擔心,司錦年再次敲響了衛生間的門。

“裴書臣,你進去很久了,真的沒事嗎?”

剛才如果他沒聽錯,裴書臣罵變態瘋子的那個人確實如自己所想,是謝知韞那個畜牲。

想到前幾次裴書臣因為謝知韞那恐懼,近乎崩潰的反應,司錦年就更心疼和擔心了。

“裴書臣,你把門開開,出什麼事了跟我說好不好,我可以幫你的。”

電話那邊的謝知韞儼然也聽到了司錦年的聲音,噗嗤一笑道:“我確實是個瘋子,書臣寶貝,你的小男友叫你了,十年不見,你也跟我學會老牛吃嫩草了啊!”

“怎麼樣,嫩草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爽,要不要我再教你幾招,或者我們三個一起玩啊!”

謝知韞越說越離譜和變態,裴書臣氣的目眥欲裂咬牙切齒。

“閉嘴吧謝知韞,你個喪心病狂,禽獸不如的畜牲,你簡直就不配為人,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害怕你。”

裴書臣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刻意壓低的嗓音裹著濃濃的烈火和仇恨。

“我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接你電話,也是最後一次!”

“我發誓,你要是再敢騷擾糾纏我,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

裴書臣咬牙切齒,雙眼佈滿血絲,閃爍著令人膽寒的怒火。

語畢,裴書臣直接掛了電話,並乾脆利落的再次將謝知韞的電話拉黑刪除了。

須臾,裴書臣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索性直接將手機關機了這才鬆了口氣。

做完這一切後,裴書臣整個人就好像瞬間被人抽走了靈魂一樣,扶著洗手檯,一點一點滑坐在了地上。

“裴書臣,你在裡面幹什麼了,你再不開門我可要撞門了。”

在門外聽著裴書臣咒罵謝知韞的聲音,司錦年擔心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裴書臣,你說話啊!”

“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說好嗎?”

抬眸看著衛生間門口司錦年的身影,裴書臣的心七上八下,惶恐不已。

他不知道司錦年剛才聽到了多少,但也清楚,以他對司錦年的瞭解,這傢伙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裴書臣的頭有些疼,深呼一口氣,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司錦年用身體撞門的瞬間,裴書臣伸手開啟了衛生間的門。

司錦年一個猛衝,直接撞到了拉開門站在門口的裴書臣身上。

毫無防備下,裴書臣被撞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最後一個沒站穩,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衛生間的地上。

裴書臣摔的屁股疼,胸口也因為司錦年的猛烈撞擊疼的他倒抽了口涼氣。

“司錦年,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