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年兩眼一黑,抬手就給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這個破嘴啊,怎麼喝了點貓尿就什麼亂七八糟、不著邊際的屁話都敢往外冒呢!

如果這件事情傳到裴書臣耳朵裡,那自己豈不是要徹底玩兒完了。

想到這裡,司錦年不禁打了個寒顫,後背冷汗直冒。

“不是,絕對不是,我倆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在搞物件,不是什麼床伴關係,你這話可千萬不敢亂說,要是被裴書臣知道了,我可就徹底完了。”

司錦年後背發涼,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聽到這番解釋,顧銘感到有些遺憾的同時,又生出幾分驚訝來,忍不住的提高嗓道:“哎呀媽呀,年哥,不是吧?你竟然...竟然真的對裴書臣動心了?”

“你考慮查清楚了,他可比你了大五歲啊,你能接受的了?”

“還有,你不是說他有暴力傾向的嗎?你還敢跟他在一起啊?”

“你跟他在一起,不怕他天天打你啊?”

“你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

顧銘一連數個問題,問的司錦年有些不耐煩了。

“有啥接受不了的,年齡大了會疼人你不知道嗎?”

“再說了,老子就是有受虐傾向你管得著嘛!”

“行了,跟你這種啥也不懂的人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現在人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

“我就在京都男科醫院啊,正給你排號著呢,你趕緊過來吧,再不來我又得重新給你掛號了。”

顧銘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聽到這個回答,司錦年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司錦年深呼吸口氣。

“我知道了,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雖然說去男科醫院處理這種事情多少有點讓人難為情,甚至可以說是倍感羞恥。

但既然顧銘都已經知曉了此事,那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而且他得當面跟顧銘瞭解清楚了,他昨晚除了說了些不該說的之外,還有沒有做些什麼不該做的。

該做的善後工作可一定得做好了,不然以後指定出大問題。

害怕在男科醫院碰到熟人,從而鬧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司錦年將自己全副武裝了起來。

不僅戴上了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還戴上了一頂壓得很低的鴨舌帽,甚至連墨鏡都沒落下。

然而,正所謂欲蓋彌彰,他這副神秘兮兮、小心翼翼的模樣,反而更容易吸引旁人的目光。

由於他一直低著頭只顧著往前走,根本沒有留意周圍的情況,結果一個不小心,與一位同樣行色匆匆的患者迎面撞在了一起。

這一撞可不輕,只聽得“砰”的一聲響,司錦年頭上的帽子被撞飛了出去,眼鏡也啪的一聲,直接掉到了地上。

“司錦年?”

林嘉亦抬頭,剛想罵人的時候,就看到了司錦年那驚慌失措的臉,旋即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是你?”

“我不是什麼司錦年,你認錯人了。”

司錦年心中一驚,急忙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帽子和眼鏡,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醫院裡飛奔而去。

林嘉亦一臉狐疑地望著司錦年消失在醫院大門內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好奇。

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趕緊從包裡掏出手機,快速地給裴書臣發了條訊息。

“書臣,我剛在男科醫院傳染病門診樓看到司錦年了,看他全副武裝,神色慌張,好像是有什麼嚴重的問題,你要不要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我怕他有什麼問題傳染給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