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錦年的舉動,裴書臣不禁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愣住了。

桌子上的飯菜,雖然算上山珍海味,但跟司錦年的饅頭比起來,那絕對算的上饕餮盛宴。

可偏偏司錦年就這麼旁若無人地當著他的面,狠狠地咬下一口饅頭,然後開始大口咀嚼起來。

裴書臣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盯著狼吞虎嚥啃著饅頭的司錦年身上,心中滿是無語和疑惑。

“你什麼意思?”

“不是說不餓的嗎?”

“當著我的面啃饅頭?故意的吧?”

司錦年嘴裡塞滿了饅頭,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啊?沒有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司錦年一邊費力地嚥下口中的饅頭,一邊擺手看向裴書臣,裝出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解釋道:“只是我只帶了你的飯菜,如果咱倆一起吃的話肯定不夠吃的。”

“所以我就在路上買了兩饅頭,想著對付一口就行了。”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我吃這可以的,以前我在部隊參加特訓的時候,別說是饅頭了,經常連飯都吃不飽,餓肚子更是家常便飯,現在偶爾吃個饅頭,感覺還挺好吃的!”

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似,司錦年說著,再次張開大嘴,狠狠咬下一大口饅頭,吃得津津有味。

旋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副很是憨傻的表情。

裴書臣徹底無語,他可以確定,司錦年當著他的面啃饅頭,絕對是故意做戲給他看到。

並且他有證據!

就是他手裡的饅頭。

但目的是什麼,他還不清楚。

裴書臣正思索著司錦年如此行事的目的時,司錦年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徑直朝會客廳的門口走去。

伸手拉開會客廳的門,司錦年探出半個身子,對著裴書臣的秘書高聲喊道:“誒,那個誰,麻煩幫我倒杯熱水好嗎?我這饅頭有些幹,噎得慌。”

司錦年邊說,還特意將手中的饅頭高高舉起,在空中晃了幾晃,彷彿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裴書臣的秘書原本正在工作,冷不丁聽到司錦年的呼喊聲,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目光觸及到司錦年手中的饅頭時,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過了幾秒,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連點頭應道:“好的,司總,我這就去給您倒水。”說完,便急匆匆地轉身奔向茶水間。

裴書臣滿臉黑線,只覺得自己的臉要被司錦年這個戲精丟到外太空了。

“司錦年,你給我滾回來!”

“誒,好嘞裴總,怎麼了,突然這麼大聲叫我,是有啥事要吩咐我嗎?”

聽裴書臣連名帶姓吼他,司錦年聽著舒坦多了。

剛才聽裴書臣一口一個的叫他司總,他都彆扭死了,還是現在的裴書臣看著得勁,舒服。

司錦年滿不在乎的模樣,讓裴書臣氣不打一處來。

“司錦年,你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擠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來我這憶苦思甜來了?”

“還是故意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心?”

裴書臣盯著司錦年,猜測著司錦年的真正目的。

果然,即便是穿上西裝,看著人模狗樣的,但司錦年的骨子裡,依舊還是那隻沒安好心的狗!

一臉無辜地看著裴書臣,司錦年搖頭道:“我沒有,真的,你想多了,我就是沒帶多餘的飯菜,真的。”

司錦年話音剛落,秘書端著杯熱氣騰騰的水走進了會客廳。

司錦年見狀,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須臾,故意提高音量,可憐兮兮地看著裴書臣道:“媳婦,以後我哪裡做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