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臣一進門,司錦年就聞到了裴書臣身上濃烈的菸草味,當即蹙眉,脫口而出了一句,“你抽菸了?”

“不可以嗎?”

裴書臣的聲音冷冰冰的,透著一絲不耐煩和慍色。

司錦年被懟的一愣,直直的看著裴書臣有些沒底氣道:“不是,只是以前沒見過你抽過,還以為你不抽菸呢!”

說話間,司錦年又看到裴書臣手裡拎著的,從便利店買回來的一大堆酒一臉疑惑。

“買這麼多酒幹什麼?”

“買酒當然是喝了啊,難不成看嗎?”

裴書臣的聲音彷彿裹挾著冬日的寒風,冷冽而無情,讓司錦年的心猛地一沉。

看到裴書臣對自己的態度,司錦年心中一陣酸楚,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冰水一般,寒冷徹骨。

雖然之前裴書臣對自己的態度也不算好,但跟現在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晚上喝酒不太好吧,而且喝太多對身體也不好……”

司錦年試圖勸說裴書臣少喝點酒,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被對方硬生生打斷。

“司錦年,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我喝不喝酒,什麼時候喝跟你有關係,我們說好互不干涉的,這這樣已經嚴重超出了你該管的範圍了。”

裴書臣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將手中拎著的酒放到了餐桌上。

不知為何,現在一看到司錦年就來氣,裴書臣也有些控制不住,就彷彿他的身體裡住著一個易燃易爆的暴躁靈魂,此刻已經完全失控。

往桌子上放酒的瞬間,裴書臣看到了桌子上司錦年點的外賣,居然全都是剛才他在江邊餐廳裡點的那些本地特色菜。

裴書臣愣了一下,片刻之後語氣稍比剛才緩和了一些。

“不是等我一起吃飯了嗎,坐下一起吃吧!”

裴書臣說著,拉開凳子直坐到了餐桌前,絲毫沒有等司錦年的意思,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司錦年知道裴書臣是在生自己的氣,但畢竟他有錯在先,才導致如此局面,所以即便心中萬般不是滋味兒、百般委屈難受,此刻也不得不咬緊牙關,硬著頭皮移步到裴書臣的對面位置坐了下來。

“我點的都是你剛才點的特色菜,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司錦年說著,伸手拿過裴書臣買來的啤酒開啟一罐放到了裴書臣的手邊道:“既然你想喝酒,那我陪你一起喝,今晚咱倆不醉不歸。”

司錦年邊說,邊打算給自己也開一罐,但誰知裴書臣卻伸手一把奪走了他手裡的酒。

“酒是我買給自己的,沒有你的份,想喝自己去買。”

拿過司錦年手裡的酒放到旁邊,裴書臣繼續低頭吃飯。

司錦年看著裴書臣愣了一下。

他想討好裴書臣,但裴書臣似乎不給他機會。

司錦年無奈,也只能苦澀一笑,厚著臉皮繼續賠笑道:“別這麼小氣嘛,這麼多酒你一個人也喝不了,我陪你一起喝。”

司錦年再次伸手,可他的手剛伸過去,就被裴書臣毫不留情的一把拍開。

“別動,喝不了我倒了也不給你,再說了,你不知道你現在不能喝酒的嗎?”

抬眸瞪了司錦年一眼,裴書臣拿起剛才司錦年給他開啟的酒喝了一大口。

“原來你是關心我啊!”

司錦年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關心我的,那我不喝了,你也少喝點吧!”

司錦年說著,將袋子裡其他的酒放到了一邊。

裴書臣被司錦年大言不慚的發言弄的無語,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道:“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你喝多了還得麻煩我照顧,並不是關心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