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栽倒在了自己腳下。

裴書臣先是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旋即低頭,看清躺在房門口的人時倏的愣住。

“司錦年?你怎麼在這?”

沒有得到司錦年的回應,裴書臣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司錦年的樣子有些奇怪,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渾身還止不住的發著抖。

俯身靠近司錦年,一股明顯的熱氣讓裴書臣心裡咯噔一下,伸手摸了摸司錦年額頭,這才發現司錦年額頭燙的厲害。

怎麼燒成這樣?

“司錦年,你怎麼了,醒醒,你怎麼會燒成這樣,醒醒啊。”

開口叫了幾聲司錦年的名字,沒能把人叫醒後裴書臣嘆了口氣。

將司錦年從地上扶起,準備關門的時候眼角餘光又忽然瞥見門口處擺放著的行李箱。

裴書臣微微一愣,心中腹誹,這傢伙怎麼還拖著行李啊?

是特地來找他的嗎?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裴書臣先將司錦年安置在沙發上,隨後又出門將司錦年的行李箱也弄進了房間,這才又走到沙發跟前又叫了幾聲司錦年。

“司錦年,醒醒,你為什麼會躺在我家門口啊,出什麼事了嗎?”

迷迷糊糊中,司錦年覺得有人叫他,慢慢睜眼,眼睛聚焦了好久才慢慢看清裴書臣。

可他現在頭疼的厲害,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嘴巴張了片刻,司錦年盯著裴書臣看了一會,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再次襲來,他只覺眼前一黑,便再也支撐不住,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儘管裴書臣很討厭司錦年,可他畢竟是乾爸乾媽的兒子,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先找來醫藥箱,拿出溫槍給司錦年測了下體溫。

“三十九度七,這麼高?”

看著溫槍上的數字,裴書臣眉頭緊鎖,瞟了司錦年一眼後又迅速從醫藥箱裡翻出了退燒藥。

可惜司錦年叫不醒,根本沒法自主吃藥,緊急狀況下,裴書臣只能捏開司錦年的嘴,然後硬著頭皮用嘴對嘴的傳統方式將退燒藥渡進了司錦年的嘴裡。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親吻自己,司錦年睜眼,看到裴書臣正在低頭趁他之危。

司錦年想反抗推開裴書臣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奈何他的身體此刻根本動不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被迫接受著裴書臣的猥褻,並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他病好了,一定要讓裴書臣為此付出代價。

給司錦年喂完藥後,裴書臣又轉身去了衛生間,找了毛巾打溼後貼到了司錦年的額頭上。

做完這一切後,裴書臣給黎書禾打了個電話,原本是想告訴黎書禾司錦年發燒生病了,讓她趕緊來把司錦年接回去,卻萬萬沒想到居然得到了黎書禾的拒絕。

而且還被告知,司錦年已經從昨天晚上開始,被趕出了司家跟司家再沒有關係了。

裴書臣想要詳細詢問一下原因,黎書禾卻以自己有事要忙掛了他的電話。

對司錦年的病況更是隻字未提。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裴書臣一臉茫然,握著手機的手緩緩垂落下來。

呆呆地站在原地,裴書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司錦年身上,好半天之後喃喃開口。

“司錦年,你到底幹什麼了,能讓你媽這麼狠心的給你趕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