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時忘了他們正身處在人來人往的停車場。

遠處的樹蔭下,一個黑影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停車場,旁若無人接吻的司錦年和裴書臣。

片刻之後,黑影一拳砸到了旁邊樹上,驚得停在樹上的飛鳥撲稜著翅膀尖叫一聲四散而逃。

裴書臣被司錦年吻得全身發軟,慾火焚身,但突然尖叫的飛鳥將他即將淪陷的思緒猛然拉回。

一把推開司錦年,裴書臣氣喘不勻。“可以了,先回去吧!這裡人來人往的不合適。”

感覺到了裴書臣的身體變化,司錦年點頭勾唇,嘴角露出一抹狡黠,須臾,抱起裴書臣就往家裡狂奔而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被司錦年抱小孩一樣託著屁股的姿勢弄的面紅耳赤,裴書臣又羞又有些怕司錦這樣會讓兩個人摔了。

“不放,把腿夾緊了,不然摔下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司錦年毫不猶豫地拒絕,腳下的步伐絲毫沒有減慢。

過往行人看到兩人過於親密的姿勢和舉動,紛紛回頭。

看到司錦年抱著裴書臣往往樓裡跑去,黑衣人趕忙壓低帽簷,悄無聲息地緊緊跟了上去。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司錦年迅速衝了進去,剛要伸手按關門鍵的時候黑衣男人伸手擋住了電梯門。

“等一下!”

黑衣男人看了司錦年一眼,低頭進了電梯。

司錦年蹙眉,瞟了眼全副武裝的男人心裡莫名升起一股說不清的奇怪感覺。

聽到男人聲音的瞬間,裴書臣整個人愣了一下,抬眸看向男人,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雖然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裴書臣就是莫名有種說不出口的恐懼感。

而且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跟那個畜牲好像。

“怎麼了?”

察覺到裴書臣突然緊繃的身體,司錦年一臉好奇的看向裴書臣。

嚥了口唾沫,裴書臣低頭看著司錦年,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卻也只搖了搖頭。

“沒什麼,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不放,說了不放就不放,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夜,你休想讓我放開你。”

司錦年毫不避諱的說著,須臾,情難自禁的再次將裴書臣壓在了電梯角落裡,並熱烈的親吻了起來。

“別鬧了,有人在這了。”

畢竟是在電梯裡,而且還有外人在,裴書臣當即推開司錦年,壓低了嗓音提醒道。

說話間,裴書臣快速瞄了眼旁邊的黑衣男人,視線相撞的瞬間,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懼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不僅聲音像,這雙充滿寒意的狹長眼眸,也跟那個畜牲幾乎一模一樣。

黑衣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裡,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裴書臣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眼熟,心中的恐懼也愈發強烈。

但他轉念一想,那個令他感到恐懼,甚至折磨了他很多年的人,這會應該還在監獄服刑才對。

思及此,裴書臣稍微鬆了口氣。

“有人怎麼了,我們合法的。”

司錦年脫口而出,須臾,電梯也叮的一聲到達了他們所住的樓層。

司錦年見狀,抱著裴書臣迅速出了電梯。

在電梯門即將重新關上的瞬間,裴書臣下意識的回頭,視線再次跟電梯裡的黑衣男人相撞。

此刻的黑衣男人,並沒有像剛才一樣躲開裴書臣的視線,而是直視著他慢慢勾唇,露出一抹讓人全身生寒的詭異笑容。

在電梯門徹底關上了最後一刻,男人伸手,不緊不慢的摘下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