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才沒鬼了,我只是想避嫌,其實剛才就想跟你說的,又怕你多想,就沒說,剛才來的路上我想了一路,覺得還是跟你坦白的好。”

“哦!”

裴書臣哦了一聲,看向司錦年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你要剛才直接說,我也不至於懷疑你甚至跟蹤你。

“行了,既然你讓我上去,那我就上去了哈。”

司錦年說著,直接掛了電話,裴書臣有些氣惱,躲在不遠處盯著司錦年一臉無語。

可話是自己說的,他就算心裡憋屈,眼下也只能硬忍著。

但他的心,此刻卻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般,七上八下地跳動著,惶恐之情溢於言表。

儘管剛剛在電話裡表現得很淡定,讓司錦年放心地上樓去取東西,但實際上,只要一想到齊茁瀟竟然對司錦年懷有特殊的感情,裴書臣就怎麼都無法真正安下心來。

更何況此刻齊茁瀟還生著病,正是虛弱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如果司錦年就這樣貿然上樓,看到齊茁瀟虛弱的樣子,心生憐惜,豈不是等於給他們倆創造了更多單獨見面和相處的機會?

裴書臣越想越覺得不安,心情也愈發沉重起來。

正當裴書臣憂心忡忡、左右為難之際,卻發現司錦年並沒有如他所說那般徑直走上樓,而是倚靠在了車旁,並打起了另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司錦年依舊停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邁步上樓的意思。

裴書臣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不明白司錦年到底想幹什麼。

裴書臣好奇,正疑惑著,顧銘開著車跑了過來。

“年哥,這麼著急叫我來啥事呀?”

顧銘剛一下車,就盯著司錦年迫不及待的開口。

司錦年輕咳一聲,指了指樓上說道:“幫我上去拿一下結婚證,我不太方便,你上去幫我取一下。”

聽到司錦年所言,顧銘有些無語。

“你直接上去不就完了,你都到樓下了,還大老遠的火急火燎的給我喊過來,這不多此一舉嗎!”

“不就一個齊茁瀟嗎,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瞪了顧銘一眼,司錦年不耐煩道:“你懂個屁!讓你去你就趕緊去,別在這裡囉嗦!”

見司錦年發了脾氣,顧銘連忙點頭應道:“好好好,那你在這兒等著我,我馬上上去給你拿。”

顧銘說完,轉身朝樓道口走去。

剛走出幾步,司錦年忽然又叫住了他,然後將剛才買給齊茁瀟的退燒藥丟給了顧銘。

“等等!把這藥也一起帶上去給他。”

伸手接過司錦年丟過來的藥,顧銘脫口而出道:“給我藥幹什麼,齊醫生生病了嗎?”

“嗯,打電話說發燒了,你把這藥給他帶上去......”

司錦年話還沒有說完,顧銘便已拿著退燒藥,頭也不回地轉身朝樓道里跑了過去。

望著顧銘遠去的背影,司錦年微微一怔,看著顧銘火急火燎的背影眼神逐漸變得f複雜有深意了起來。

門鈴被按響的時候,齊茁瀟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開啟門本以為是司錦年到了,卻沒想到開門看到的居然是顧銘。

“怎麼是你?”齊茁瀟皺起眉頭,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怎麼......怎麼發燒了?”

顧不上回答齊茁瀟的問題,顧銘徑直上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伸出手想要摸摸齊茁瀟的額頭。

齊茁瀟下意識地抬手拍掉了顧銘伸過來的手,沒好氣地說道:“我自己就是醫生,這點小毛病我心裡有數,用不著你操心,你來幹什麼?有事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