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影片的播放,司錦年原本還略帶不屑的神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緊接著,他的面色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整個人也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

“不是,裴書臣,你聽我說,這件事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樣,我......”

司錦年手忙腳亂地試圖解釋,然而話剛出口就被裴書臣毫不留情地打斷。

“少在這巧言令色的狡辯,司錦年,我就問你,這影片裡的人是不是你?”

裴書臣雙目如炬,目光銳利得彷彿能夠穿透人心。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子,這裡面有誤會,我可以解釋清楚的。”

司錦年急得額頭直冒冷汗,語無倫次地繼續辯解。

“夠了,不要再浪費口舌了,我只問你一句,這影片裡的人是不是你?這些話,是不是你親口說的,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和不是就行了。”

直視著司錦年,裴書臣儼然沒有多少耐心。

那雙隱藏在眼鏡鏡片下的狹長雙眼,透著一股讓人全身發寒的駭人涼意。

面對裴書臣咄咄逼人的質問,司錦年嚥了口唾沫,好半天之後,才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聲音略微顫抖道:“是.....是我,可是......”

“既然承認了,那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我……”

“司錦年,你跟我說是要跟朋友去慶祝咱們領證的事,我還以為你真的只是去慶祝的,我心裡當時還有些高興和感動,滿心歡喜地期待著你能給我帶來一個美好的驚喜。”

“但事實卻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慶祝’。”

裴書臣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發出一聲自嘲的冷笑。

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神也漸漸黯淡了下去,彷彿被無盡的失望所淹沒。

“司錦年啊司錦年,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從來都不會讓我感到意外,每一次都能成功地打破我的所有幻想!”

面對裴書臣的指責,司錦年急忙辯解。

“不是的裴書臣,這些話是我說的沒錯,但這都是之前咱倆還不對付的時候我喝多了,一時口嗨說的,不是我昨晚說的。”

“我昨晚真的是跟他們去慶祝的,請你相信我。”

之前這件事司錦年明明已經跟顧銘交代過並透過氣,絕對不能讓裴書臣知道,沒想到最後還是被裴書臣知道了。

司錦年有些慌了。

又一次無比痛恨和後悔自己當初的口無遮攔。

“是不是昨天晚上說的又有什麼區別。”

“司錦年,其實你說得一點都沒錯,咱們倆之間說白了就是純粹的炮友關係,我在你眼裡,也不過是一個騷的沒邊的,假的正人君子而已,你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床伴,千里迢迢地跑過來找我。”

打斷了司錦年的解釋,裴書臣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司錦年搖頭,盯著裴書臣解釋道:“不是那樣的的裴書臣,我從沒把你當炮友對待過,真的,從來都沒有過,我是真的喜歡你。”

“從第一次在酒吧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只是因為誤會和所謂的面子,才會一時犯渾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