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把他調教的服服帖帖很聽話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裴書臣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昏暗燈光下,眼鏡旁邊的金屬鏈條,更是隨著他說話的動作,如同靈動的舞者一般,優雅的搖曳著,

鏈條的每一次晃動,都折射出一道道細碎的,這些光,就像是裴書臣內心深處,複雜心緒的對映,閃爍著狡黠與智謀的火花。

“我當然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但是書臣,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對於裴書臣居然會喜歡司錦年這事,林嘉亦一直都想不通。

“一個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絝子,真的配不上你。”

面對林嘉亦的詢問,裴書臣微微勾唇。

“你沒跟他接觸過不太瞭解,其實他很單純的,傻乎乎的,就是被慣壞了而已。”

聽到裴書臣評價司錦年單純,林嘉亦震驚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你說他單純?裴書臣,你不會是被他下降頭了吧?”

目不轉睛的盯著裴書臣,林嘉亦有種好白菜果然最後都被豬拱了強烈既視感。

裴書臣笑笑,剛要再開口解釋的時候手機響了。

看了眼手機上的司錦年的電話,裴書臣又突然想到了晚上的事,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一個弧度,心中腹誹這小子居然還有臉給他打電話。

電話剛剛被接通,裴書臣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一陣格外嘈雜的聲音便如潮水般洶湧地灌進了他的耳朵。

那雜亂無章的聲響中夾雜著人的哭喊和叫嚷,彷彿一場混亂不堪的鬧劇正在上演。

“喂,是裴總嗎,年哥喝多了,你能來接一下他嗎!”

聽筒裡的聲音有些耳熟,裴書臣微微思索,猜到了此人是司錦年的好友顧銘。

“他喝多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把他送回家去就行了。”

裴書臣說完,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動作乾淨利落得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顧銘誒了一聲,低頭看著坐在地上,抱著桌子腿,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媳婦”的司錦年,心裡苦不堪言。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再一次撥通了裴書臣的電話。

看到裴書臣的所做所為,林嘉亦抬眸看著他,愈發覺得他有些不瞭解裴書臣了。

剛糾結著想要開口詢問裴書臣這又是什麼計謀的時候,裴書臣的手機又響了。

電話響了幾秒,裴書臣再次按了接聽鍵。

顧銘急切的聲音第一時間從聽筒裡傳了過來。

“裴總,你先別掛聽我說,我知道年哥喝多了跟你沒關係,但他這會兒哭得稀里嘩啦的,嘴裡哭著喊著非要讓你來接他回家呢!”

“我倒是想送他回去的,可是他不跟我走啊!”

“不僅不讓我們送,還打人,誰碰打誰,你還是過來看看吧!”

顧銘邊說,邊抬手擦了擦嘴角血,他的左眼,此刻更是盯著一隻可憐的熊貓眼,看起來可憐又滑稽。

似乎是怕裴書臣不信,顧銘說完話後迅速俯身將手機開啟擴音,並對著司錦年道:“年哥,你媳婦電話,你快自己跟他說。”

顧銘話沒說完,司錦年就一把搶過自己的手機,對著電話叫嚷道:“媳婦,我頭好疼啊!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

“我想你了媳婦,你來接我好不好?”

“我行的,我真的行的,你來接我,我們再試試好不好,求你了媳婦,他們都是壞人,都想騙我跟他回家,但是我想你,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