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年被脫光掛樹上的訊息在網上迅速傳開,尤其是他被綁在樹上的狼狽模樣,更是成了京都公子哥們私底下,爭相傳閱的最大笑料。

平日裡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公子哥,一朝跌下神壇,眾人私下開香檳慶祝的同時,都格外好奇那個敢整司錦年的人是誰。

從小到大,從沒受過如此屈辱的司大少爺這回丟人算是丟到了姥姥家,揚言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裴書臣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惜在如何尋找裴書臣的第一步就遇到了一個問題。

“不是,司少,你現在連人叫什麼都不知道,你這讓我們怎麼給你找啊?”

顧銘很是尷尬的摸了摸了後腦勺,盯著司錦年露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昨晚只顧著跟裴書臣喝酒了,司錦年根本沒來得及問裴書臣叫什麼,眼下想要找到裴書臣,還真有些困難。

“去找林嘉亦,那小子不是林嘉亦的朋友嗎,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確定了尋找方向後,司錦年帶著他的狐朋狗友們來到了林嘉亦的酒吧。

但令司錦年無語的是,不知道林嘉亦是看到新聞躲起來了,還是因為害怕報復跑路了。

看著酒吧門上掛著的因家中有事,暫停營業的牌子,司錦年氣不打一處來。

沒有名字,沒有照片,周圍人之前也從來沒見過裴書臣,這讓尋找裴書臣報仇的事瞬間陷入了僵局。

“混蛋,別讓我抓到你,讓我抓到你,一定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司錦年咬牙切齒,一想到裴書臣就恨得牙癢癢。

“給我把這裡砸了,我就不信找不到這兩混蛋。”

前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又因為司錦年折騰的夠嗆,裴書臣回到家就直接睡了。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透過窗戶鋪灑在臥室裡,橘黃色的光輝給人一種很是特別,又極度孤獨的美感。

裴書臣坐在床上,透過窗戶盯著夕陽發起了呆,直到夕陽徹底落山,才慢慢回神。

摸出放在枕頭下面的手機,看到手機上的父親的三個未接來電 ,以及林嘉亦的十幾個未接,裴書臣無視了父親的電話,而是選擇給林嘉亦回撥了個電話過去。

“嘉亦,找我有事嗎?”

“天啊,你還知道給我回電話,你急死我了,你現在在哪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打了個哈欠,裴書臣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抱歉,我在睡覺倒時差,手機一直靜音,打這麼多電話有事嗎?”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嘴角被咬破的傷口,裴書臣微微蹙眉,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突然浮現出了司錦年壓著他亂啃的畫面。

“把司錦年扒光綁樹上那事是你乾的吧?”

聽到林嘉亦打電話是問這事,裴書臣猶豫了一會點頭,“沒錯,是我乾的。”

“還真特麼是你乾的,我一看那幾個字就知道是你寫的。”

想到司錦年身上我是流氓幾個大字,林嘉亦笑出了聲,片刻之後,又補充了句:“乾的不錯。”

裴書臣笑著搖頭,“還行吧,說了要給他點教訓的,你打電話就是問這事?”

開啟水龍頭,裴書臣將手機放到了洗手檯按了擴音,然後拿起牙刷擠上牙膏開始刷牙。

“也不全是。”

林嘉亦嘆了口氣,片刻之後道:“因為這事,我的酒吧被你那個小未婚夫給砸了,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沒事吧?他沒去找你麻煩吧?”

聽到林嘉亦的酒吧被司錦年那個混蛋給砸了,裴書臣蹙眉愣了片刻,須臾,吐掉嘴裡的牙膏看著手機問了句:“他砸你酒吧幹什麼?又不是你把他扒光掛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