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雷總的電話第四次打來的時候,司錦年扭頭看向裴書臣。

“要不你還是先接電話吧,可能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找你呢,不然也不能一遍又一遍的打。”

裴書臣聞言,目光移向司錦年那貼著紗布的額頭,眼神中流露出關切與疼惜之情。

片刻之後,裴書臣微微一笑。

“好,那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拿過手機,裴書臣轉身出了病房。

裴書臣離開後,司錦年稍稍猶豫了一下。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一樣勾起嘴角,須臾,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跟在了裴書臣身後。

裴書臣走出病房一段距離後,接通了雷總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聽筒裡立刻傳來了雷總急切的聲音:“裴總啊,你可算是接電話了!”

“我今早給小司打電話,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你現在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啊!能不能麻煩讓他開車過來接我一下?”

“我這有個急事需要去趟郊區,想讓他送我一下。”

聽到雷總的要求,裴書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彷彿被一層寒霜所籠罩。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甚至帶著幾分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雷總,錦年昨晚出車禍了,這會正在醫院躺著休息,不能再繼續給你當司機了,你要實在沒人接送,就自己打車去吧!”

“啊?怎麼…怎麼會出車禍了啊?”

裝出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雷總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笑意。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我過去探望一下他呀?”

面對雷總這番惺惺作態的表現,裴書臣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為什麼會出車禍這要問你了。”

“雷總,你明知道他在發燒打針,身體狀況極差,還利用我威脅他,執意要他昨晚去接送你,我就不信你的手真的一點車都開不了。”

雷總顯然沒料到向來對他畢恭畢敬、尊敬有加的裴書臣居然會如此毫不留情地指責他?

雷總一時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見雷總沉默不語,裴書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繼續說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的手真的受傷不方便開車,你身邊難道就沒有秘書和助理了嗎!”

“可你倒好,不僅非要讓生病的錦年去接你,你還做局讓他喝酒,你明知道他是你的臨時司機,還坑他喝酒,你是不想活了,還是你根本就沒安好心想要他的命。”

裴書臣怒不可遏地吼著,情緒愈發激動起來。

回想起昨晚發生在司錦年身上的事情,裴書臣就後怕不已。

還好司錦年的車安全係數高,還好司錦年的車技好,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我…裴總,你是不是誤會了?”

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雷總結結巴巴道:“我昨晚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我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在住院,如果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他來的。”

“而且我當時問過他燒退了沒有,是他自己說沒事了已經康復了,所以我才讓他來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面對雷總的解釋,裴書臣冷哼一聲。

“好,就算他說自己沒事了,那你的手呢?就真的疼的沒法開車了嗎?”

“那天他推你的時候有沒有用勁,你的手到底有沒有受傷,這些恐怕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明白了吧!”

聽到裴書臣最後的質問,雷總不由得一愣,沉默片刻後,臉色陰沉道:“裴書臣,你…什麼意思?”